一无所获，只有孟九徵桌上才有茶。余瑶收回视线，看孟九徵一意外地：“公知得清楚的。”

        就让人将余瑶请去，备晚膳，余瑶天喜地去填饱肚。

        “是她。”孟九徵起，把桌上放置着的一份契握在手里，起烛火烧了。

        孟九徵一顿，打量她的脸，婉：“姑娘受委屈了？”

        孟九徵扣桌，再问：“你父早年曾任江南巡抚，监南郡十六州，居于陵江。你母则是他当年新娶的续弦，隔年生了你，可是？”

        孟九徵：“姑娘既是被充没官府，如何又到了这岩都郡？”

        孟九徵轻轻颔首：“你父亲因何被判斩首姑娘可知？”

        “一个小人。”余瑶也意识到自己了怯，回心一想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怕什么，遂再度理直气壮，甚至深恶痛绝起来，“我家一个邻舍，见我落魄了想占我便宜，还骂我，被我一顿好打，吴妈妈就是为了躲他才带我来了岩都郡。”

        “将她契已毁之事写文书，告诉裴彦昭知。”孟九徵吩咐，“明日起加紧脚程，尽速前往丹州。”

        她竹筒倒豆一般说得痛快，表未曾变上分毫，也不见得为难，倒好像事不关己，如在说旁人之事一般。

        那旧不足以让孟九徵挽救余家上，他也不是什么大好人，所以只救一个，便救余瑶，买她，等确定好份之后，再烧了她契，送她前往丹州，以后就此两清。

        望着那渐渐小去的火苗，鉴安自语：“只要送她到丹州，主的旧债也就了了。”

        余瑶一迟疑，糊：“惹了人。”

        鉴安警醒，说到砍杀人这姑娘都面不改，惹到一个人，她却支吾糊起来。

        余瑶：“没有没有，我自己讨回来了！”她扬起眉，十分得意。“不仅骂了回去，还打了几巴掌，踹了好几脚呢。”

        他知孟九徵早年江南曾受余练恩惠，一直未报，此时余家遭难，正好偿还。

        鉴安：……

        她：“当了两年就从那个位置裁撤，到了天府郡，我是在天府郡长大的，所以说是天府人士。”

        鉴安留在书房。“公，果真是她吗？”

无喜无悲，颠簸一路肚饿将起来，开始搜寻这屋里的茶。

        鉴安看了余瑶一。

        孟九徵微笑起来，没有多问：“我已尽数问清了。”

        如果不是他提起，她都要忘了自家老爹还有那样风光的过去。

        罪臣女，官衙应是没那个闲心让人特意将她带到别发卖才是。

        这是一个对常人来说稍有些禁忌的话题，尤其她还是直接相关者，孟九徵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

        “谁？”

        余瑶却自若非常，回：“当然知晓，说是父亲掺和了早年某位王爷的逆乱之事，虽说作用不知大小，举止不明有意无心，但酒误人，父亲醉后一话说错，就落得那样了，还牵连我与母亲充没官府。”

        余瑶被充没官府为的证明被付诸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