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在侯千舟收回手说好后，姜艺迅速从床上坐起，衣服自动下垂重新遮住后背，但留下的热度与触感仍然灼烧着她。

        由于起得太猛，姜艺差点撞到墙，她下意识去看侯千舟什么反应。

        “我去洗澡。”他放下药膏，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姜艺也没告诉他肩膀上还有，她的脸红红的，在昏暗灯光下看不清楚，脑子里一直想着刚才侯千舟给自己按摩时的感觉，没发现他在浴室待了很久都没有水声。

        等侯千舟出来时，姜艺早就昏昏欲睡，坐在床上抱着腿直打瞌睡。

        “怎么这么久？”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姜艺揉了揉眼睛问他。

        “怎么不先睡？”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刚才在浴室里是如何让自己冷静下来的，“睡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我睡了你睡哪儿？”姜艺抱着被子一角往里面让了让，“要不，挤一挤。”

        “……”侯千舟垂下眼，无奈地看着她，“姜艺，我是个成年男性，正常的……”

        会有欲望冲动的，何况还是刚冷却下来的。

        姜艺还有点迷糊，“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她钻进被子，不再管他。

        被子也是陈旧的气味，躺下去睡意反而减少了，姜艺看见侯千舟准备走去关灯，又出声问，“那小花你睡哪儿？”

        他看了看一旁的桌椅，“趴着。”

        “哦。”姜艺想了想，“还是分你一半吧，我保证不抢被子。”

        “……”

        这是抢不抢被子的问题吗？！

        “睡觉，别说话。”说完，侯千舟按下开关，灯灭了。

        黑暗里的动静尤为清晰，姜艺听到他走过来在椅子上坐下，她翻了个身，找到他模模糊糊的影子。

        呼吸声浅淡，这一天的场景在眼前重播。

        侯千舟突如其来地出现，他给她的拥抱，带着她去医院，以及帮她抹药。

        姜艺想他的眉眼，在担心自己时皱起，又因为医生说没事而舒展开。

        杂乱无章的心跳旋律有了曲名，在这一刻缓缓归于寻常，她忽然明白，那个时刻到来了。

        “小花。”她出声，试探。

        姜艺听到他那边的动静，似乎是转了个头，看向她这边，紧接着她听见他应一声，“嗯。”

        “我睡不着。”

        “很疼吗？”

        “有点。”其实她摔得并不狠，冬天衣服厚给了她缓冲，只是侯千舟太大惊小怪，非要带她去医院，这会儿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忽然想喊他跟他说话，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要不要吃片止疼药？”他不再趴着，伸手去拿手机按亮。

        房间里突然多了光源，姜艺看见侯千舟看向自己的脸，一半被照亮，一半隐在阴影里。

        “不要。”姜艺也坐起身，她摸到他的衣袖扯了扯，“小花，你陪我聊聊天吧。”

        “聊天就不疼了吗？”

        “嗯，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把手机按灭，视野重新被黑暗淹没，“想聊什么。”

        “你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