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和后怕的关系，柳如儿气吁吁，压低声音急切地：“我刚才说错了。我和那何江保其实……其实已经有过几次‘私交’。我原打算着借了他的力量府去，后来才发现他居然是大皇的心腹。这样一来，我怕自己更难去。因为他就算会同意我近，不代表他会为了我去背叛大皇，让大皇放人。要知大皇很少让女人府，但凡得去的，就再也不来了。我原想用我的自由来交换郡主的一个承诺，谁知郡主料事如神，我、我……”

她脸变了几变，好不容易控制住绪没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勉笑：“您真是多虑了。”

如儿的心里开始有些忐忑，面上却不显现，着发梢地笑着，问：“小想不想拉拢他？”

玲珑缓步上前迈四五尺，离开柳如儿有些远了方才淡淡说：“我不过是想让你办事。你行就行，不行我找旁人。至于你是通过什么手段、什么办法，无需问我，也不该由我来决定。依着你刚才的话来看，我倒是应该直接去寻那何账房了。既然他本事那么大，我直接寻他就可以，何至于和你合作？”

玲珑停了步，没有看她，只盯着门上的雕花纹饰。

柳如儿怔了怔。

“好。”她说，“我答应你。”

“多虑不多虑我不知。”玲珑忽地敛起笑容，神凌厉地望着柳如儿，“我只知柳姨娘在赵宇和程九跟前断然不敢如此，所以才寻我来这笔‘交易’。思来想去，不过是欺我年少而已。”

柳如儿没那个胆量拉她衣裳，只能拎着裙摆跑快一拦住了她的去路，急匆匆地说：“郡主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刚才没有全说实话。”

她悄悄观察着玲珑的神，等着玲珑的回答。

于是柳如儿低垂着，扶着膝盖缓缓跪到了地上，哽咽着言辞恳切地说：“我愿意帮郡主事。只求一。事成之后，郡主保我一命。我想隐姓埋名离开大皇府，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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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您想拉拢他，有我呀。”柳如儿旋坐到了玲珑边的椅上，哧哧地笑着，“那何江保肖想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不过我一直没让他得逞。倘若小肯的话，我就搭上他这条贼船。”

谁料玲珑却是轻笑了声，答非所问地说：“柳姨娘好算计。”

这一里，没有蔑视，没有鄙夷，只有平静。

这般的平静给了柳如儿莫大的希望。

柳如儿是真的急了，说话愈发语无次，不知该怎么接去。

她知郡主不好糊，也知郡主自幼跟着郜七爷长大，是个最言必行的人。

柳如儿猛然站了起来，俏脸上阴霾初现。

玲珑拂袖而去。

玲珑细观她神，确定她这次是真实意地说了这番话，绝无半虚假，遂轻了。

玲珑这个时候方才朝她望了一。

玲珑考虑了，说：“为什么这样问。”

慢慢转，她朝柳如儿勾了勾唇角，“这样看来，柳姨娘倒是那个多余的了。”

不过她还没走到门，柳如儿就紧追过来。

虽然心里早有防备，知长乐郡主是个有主意的，可是柳如儿怎么也没料到前这个看起来年少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女居然那么不好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