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不敢和对方相见。

玲珑看旁边有个扫地的小沙弥拿着扫帚刚穿过月门从隔院里走过来，就小声唤住了他，问：“那边的人是谁？”

“我不这样认为。”另一人语气沉静，“我更倾向于“立”字。”

乔玉哲倒是罢了，已经见过。可是那未曾遇到过的方德政据说和他不相上，也不知是个怎样的人……

郜心兰好奇那方家人是个什么模样，自然而然地就想要去看看，于是拉着玲珑想要到旁边的月门。

想来也是该如此的。

不看到人，只他的声音，她已经分辨不。

先前那人轻笑了声，“不觉得那样用会太死板么。”

郜心兰也不知沈芝雪怎么就把玲珑和沈五少爷扯一起了，遂摇了摇。

于是对着好友，玲珑只糊说了句沈五少爷品行不端便作罢。又问郜心兰：“你可知为甚沈芝雪说那样的话？”

如果她被方德政认来，如果旁人知

听着那边只有男的声音，玲珑拉住了还在前行的郜心兰。

……

现他们俩就在隔了一墙的地方？

一个在晋中，一个在江南。虽然有亲戚关系，她们本来见面的机会也没几次。现，那么多年过去，当年的少年已经过了弱冠之龄，经历变声的年岁后，声音变化很大，辨别不也是应该。

周围突然暗了来。玲珑茫然地抬，望着突然藏到黑云后的太阳所发的那亮光。

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先前长海和长河聊天，就在她旁边不远的地方，被她听了个正着。他们二人说，沈五少爷还没成亲就和府里的丫鬟鬼混，还有丫鬟有了孕。沈家老太太没舍得打他，拍了肩膀几当惩罚。

武将之家的儿女们，行事不似书香世家的孩们规矩那么多。

“是乔公和方公。”旁边的小沙弥恭敬说：“两位因着一个对联的联而争执。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还没有结果。”

郜心兰听后睛一亮，追问：“乔玉哲和方德政？”

虽然从幼龄到了如今，她如今外貌的变化不小。量长开，个窜了很多，五官也和幼时并不完全相同了。

一人语气带笑，声音慵懒，“还是‘至’字好。”

说罢她片刻也不停留，自顾自地往回折返。而且脚步越来越快，到后来已经是拎着裙在小跑。

方德政……

前面有个小寺庙，玲珑她们以前也来过，知那里清净，就直接走了过去。到了一个僻静的院里方才把脚步止缓。

只是丫鬟啊有孕啊之类的话题她也是悄悄听来的。她与郜心兰都未阁，这种话题不是她们能谈论的。

郜心兰“咦”了一声。

“不了。”玲珑脸苍白地说，“我还要去旁边看菊花。就不过去了。”

等到离开那个院十几丈远了，乔玉哲和方德政的争执声再也听不到了，玲珑方才止住步，扶着膝盖气吁吁。

不止是沈五少爷让人厌烦。那沈家老太太的法也让玲珑非常反。

俩人就算心里好奇，也不可能去质问沈家人，只能齐齐叹了气。

谁曾想，玲珑却是不肯同去。

小沙弥笑，“正是。”

行至院中的大树，这时候她们忽然听到一墙之隔的隔院里，传来了两个男人的争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