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刚说了个数字。

扈刚连连，“是啊。金玉镖局是现最大的镖局，信誉甚好，请他们放心。”

魏风却没去拿，而是兴冲冲地跟在程九后，不住地说：“你知我遇到的那人多有趣吗？他去过很多地方，读过很多书，遇到很多人。他还遇到过京城的一位大人，因为他姓乔，那位大人也姓乔，对方就认了他当义。我说这事儿他沾光，往后仕能够容易许多。他偏说他吃亏。你说这人好玩不？”

掌柜发了话，作为账房先生，魏风只能灰溜溜地赶紧去摸

虽然两人没再有甚交谈，却奇异地像是友人一般这样互相关注着。

玲珑一直没能碰到她。

不过，玲珑总是会叮嘱程九，哪些茶叶好，给那位太太留一些，到时候她来了好推荐给她。

对方也曾再写过信表达谢之意。

“这是金玉镖局押的镖？”他扭去问扈刚。

旁边不远，程九却是看着镖车上的标记而脸微变。

程九掏了掏耳朵，“去过很多地方？再多，能比得上你金玉镖局的少主去过的地方多？嗯？”

刚品茗阁的大门就被程九劈盖脸训了一顿：“那么多天你什么去了！枉我一再你，说这儿缺人，赶紧过来账。你倒好，在福建玩野了？”

“好你个魏风。”程九：“这边都买完茶了，你小还没发？”说着气呼呼地大步回了屋里，砰地一猛关上门。

“少给我掰扯这些有的没的。”程九上去朝他肩膀捶了，“赶紧活。不然我扣你工钱。”

魏风：“……这倒没有。”

越是离品茗阁近一些，魏风的小肚就越是发颤。兜兜转转好半晌，没辙了，再晚去怕是连命都要交待了，他只能恹恹地跑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太太，也还时不时地过来，买些茶叶自己喝。

两日之后，茶叶运到了京城品茗阁中。

扈刚拧眉。

魏风知自己有错在先，生生受了。

说到这个，扈刚来了神，扬眉：“也是巧了，他们少主刚好就在镖局的福建分号，他亲自接的镖。听我说是京城品茗阁的，他家少主非常，不住赞咱们是百年老字号。”

程九冷笑，“可你知‘金玉镖局’的名字如何来的？虽然他们信誉极好，却也是用银堆起来的。一向只接最贵最赚钱的生意，只要最贵的押镖钱。你觉得他们问你要这个数字正常？”

镖局的人把茶卸镖车。扈刚在一旁兴得不住咧着嘴笑。

此人相貌不算众，材略矮，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看到旁边有玩杂耍的，他凑在人群中观看了好半晌，愣是没人觉得他是什么名镖局的少东家，只看这人不住拍手叫好，是个活泛的。

十一月初，魏风姗姗来迟。

程九冷笑着，上去就是一脚。

程九问：“当时接你镖的是谁？”

“知你急。”他讪讪着赔笑，“这不是在福建的时候结交了个有意思的人么，就多逗留些了时候。”

屋门颤了几颤，震落一地墙粉。

程九却是气得咬牙切齿。

扈刚说得神采飞扬。

程九问他：“他们要价多少？”

程九指着账本：“你的。”

魏风嘿嘿笑着，不住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