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轻抚短剑，指尖划过那冰冷剑，轻叹：“既然他这样不懂得分寸，那右手，我看不要也罢。”

・

对此，郜世修不置可否，只沉默地看着她离开。

・

略一停顿，再开，已隐煞气，“好让宋奉慎掂量明白，什么人是他不能妄想，也动不得的。”

“人我带走了。”郜世修半搂着玲珑，让小丫靠在他的前，轻抚着她的脊背，力求让她放松些，又与傅清言：“往后再让她寻你玩。”

玲珑照常上课去。

玲珑索到了五房的苍柏苑，用过晚膳后，和郜心兰一起先生留的课

她指了指怀里的小包袱，“可是宝贝。我今儿晚上去菖蒲苑要用的，旁人看不得。”

玲珑怔怔的，神空茫。

留一血迹。

看她神不对，忙问：“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又忍不住晃了晃玲珑的手臂。

不过长海明白，能够让指挥使特意问起的，只可能是和小相关之事。而且，一定与小脸颊边的血迹有关。

长海被他叫到了屋中。

回到菖蒲苑，郜世修扶了玲珑在他屋里歇息。又在床边陪了她半晌，方才转屋，关上屋门去了书房。

混乱之，动手动嘴的好多个。

当年他也去了蜀中。小怎样哭得肝寸断，多年过去他还记忆犹新。

“无事。”郜世修走到玲珑侧，握着小姑娘的手，轻柔拭去她脸颊上的一血迹，“她只是看不得血多之。你无需担心。”

玲珑笑着从旁拿一个油纸包郜心兰的怀里，“这才是心。前几天我不适，修养了几天。害你担心了。至于这个。”

短剑铮然回鞘。

傅清言担忧至极。却也知自己这个说话帮不了她，只能沉默地，目送他们离开。

“刚才是谁动的手？”郜世修语气清淡地问。

长海躬回禀：“此人是大皇边的一名武者。手不凡，很得大皇重。当时就是他，拿了一人的断往前丢弃，过了小的脸颊。”

到了午学，郜世修依然未归。

傅清言大急，正要去握她的手，却是被人横空伸手拦住。

郜心兰担忧她，问：“前些日你怎的不来。莫不是，病了吧？”又看她今日带了个小包袱鼓鼓的，不由奇：“这是什么。难，心？”

猝不及防再次看到类似的形，怕是一时间无法回转。

玲珑在菖蒲苑里足足住了五日，这些天她没有院，也没有去族学。直到九月二十七那天的晚上，她方才走了来，搬回侯府去。

两人关系甚好，时常从家里拿了吃来互相分。

一听和菖蒲苑有关系，郜心兰顿时收起了所有的好奇心。恰好这时候先生到了，两人就止住了话题，开始认真听课。

郜世修：“斩此人右手，趁着血未尚还着的时候，送到他主宋奉慎跟前。”

“右手。”

中午玲珑打算去菖蒲苑找七叔叔，却被告知郜七爷今日被皇上召里，还没有回来。

“手不凡？”郜世修唇角浮起清浅笑意，“既然如此，便不可能是‘无意之’此事。左手还是右手？”

因了当年的事，她日日梦魇，夜夜想起那血腥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