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声。
——没事的,这是悠真…他的恋人不会伤害他的。
“「杀掉同族」刻在我们的本能里面,而杀戮的理由只是为了更大的生存空间和资源。而且,不只是有血缘关系的同族,我们的人类伴侣和友人,都在这个狩猎的范围。”
继国十真转过脸,有着茧的手紧紧地抓住长长的猫,半只有着细长瞳孔的橙黄睛。
“如果我说,我对猫先生产生杀意……是不是代表着,猫先生是人类变成的呢?”
五条悟发有些低沉的喵喵声。
他在思考…即使到现在,他也没能明白继国十真这个跃式的思维,是怎么猜测到他其实是人类的,因为「杀掉伴侣」的本能吗?
真奇怪,就像野兽一样。
五条悟想起来虎杖悠真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所化成的有角巨蛇。究竟是鬼的一分在影响着虎杖悠真,还是血脉天或蛇本能如此,本就是不再重要或必须追究到底的事。
不过这也能解释了,那个叫羂索的,绝对是认识虎杖悠真的前世,甚至是相当熟悉继国十真这个人的。说不定,人就在继国十真边潜伏着。
会是谁呢?谁是最可疑的……
在五条悟思索的时候,继国十真只沉默了几秒,便平静地问:
“我说这些是不能说的吗?是不是很快会忘记我和猫先生说过的话?”
五条悟的一僵,一双蓝睛瞪圆了看着继国十真,茸茸的猫脸上现人化的惊愕。
——他家青橘是怎么联想到这里的?
——啊啊,这样去的话,那些妖怪很快会「重置」这个时间段吧。
如果是人类变成的猫…是咒术还是妖术导致的呢?
“是忘记吗?还是…「命运」注定我们不该在这个时候「相遇」?”继国十真想起的却是每一次在他不知的回溯发生后,再一次经历没有五条悟手的事件后,灵魂涌现的不协调和似曾相识,“是因为,猫先生会改变我既定的命运吗?猫先生难是哪位押注在我上的神明大人派来的无名雉(注5)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继国十真的脸上笑容已经淡了来。向来都只有他掌控着别人,如今疑似被他人所控着,他讨厌这种觉,讨厌自己的命运和记忆都要被他不知的人控着,自己却无法改变的觉。难是天原上的那些无聊的神明,又要准备将人类当时木偶一样,放在掌中控、赏玩了吗?
「神明这种东西,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待在它的神社里吃着贡品呢?」
「如果把在上的它们从云巅拽来,不知它们会不会和人类一样的有趣表呢?」
「神明的血是什么颜的?真是好奇啊。」
继国十真脑中的各种猜测开始堆积,中的风暴酝酿着越发狂暴不定的雷云。被他压着的大猫在这个时候腰一用力,灵活柔地扬起上半,分量不小的猫主动迎上来,安抚似的在他上磨蹭。
“喵呜——”(是小悠真的守护神哦,因为小悠真的记跟鱼一样,忘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