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兄弟离开了客厅之后，五条悟才抬手解决了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似乎是死了的女鬼。再怎么说，他也自认为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不会当着小孩的面杀人（鬼）——半年前当着时透兄弟杀掉了那个初代版本的节，可是让那对兄弟好长一段时间都把他当成坏人呢。

        “嗨嗨，要叫我五条爷爷哦。”五条悟扯了扯地上一动也不动个的节的长发，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这个嘛，我不知哟——”他只是不小心手抖了一而已啦。

        虎杖悠真睁看向他，放手里还剩大半的刨冰碗，又看了再次报废的地板一。

        几朵六角雪花，顺着傍晚的山风，从没有关闭的窗飘了温的客厅，落到厚厚的地毯上，化成无的，渗其中几朵印花中。

        他们有些好奇虎杖悠真的斑纹。

        “雪了哦，外面。”时透无一郎站起来，将玻璃窗关上，“祖父大人今天不去了吧？留来一起吃饭吗？这种雪的天气最适合吃関东煮了。”

        “不可以浪费哦，祖父大人。”就连时透无一郎也不愿虎杖悠真实行他的新创意，“就算祖父大人是鬼，也不可以浪费，农民伯伯种地很辛苦的。”

        自时透兄弟被这位自称是他们远方祖父辈的亲戚收养以后，他们的三观在短短半年被这位“鬼祖父”和他的大猫人给刷新了N次。尤其是在饭上，时透兄弟决不让这两个味觉奇怪的大人参与任何一烹调的手续。

        「祖父大人又是什么时候开启斑纹的呢？」

        时透有一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喝完那一碗甜汤，还违心的告诉虎杖悠真味很棒的。

        幸好节早上买菜了，不然他们晚餐只能到山的城镇里的肆里吃了。

        “鬼才相信你！！”

        虎杖悠真即使是在教导时透兄弟，或与五条悟对练时，也是将剑服穿得整整齐齐，暴在他们里的肤，除了他的痣及些许淡到几乎不可见的瘢痕外，没有特别明显素沉积。

        “好逊哦，小悠真，竟然被小孩教训了诶。”

        时透有一郎指的是虎杖悠真散养在山里的一群野狼。

        “要我帮忙吗？我刀工还算不错…”虎杖悠真有些想尝试一把冰淇淋放关东煮汤里，看着那五颜六的冰淇淋缓慢化的模样，“要试试巧克力油冰淇淋锅吗？我有买巧克力。”

        “…我是让你在椅上坐来，不是坐在我的上。”虎杖悠真伸手扶住五条悟的腰，手指在他的

        “啊，你应该多放一糖炼乳啦，黑糖是不是也加少了？”五条悟混混地着汤池说话，“我喜甜一的哦。”

        他的地板啊…算了，他也习惯了。

        时透无一郎看了一窝在靠近炉的沙发上的虎杖悠真，他们的监护人正捧着那碗没吃几的刨冰，眯着睛，哼着数年前刊登在《万朝报》上的新伊吕波歌（注2）。

虎杖悠真像是一台永动机一样，不知疲倦。

        也不知虎杖悠真怎么训练的，这些野狼竟然听得懂简单的指令，每天都在山里充当着守卫，驱赶想要山的外人——这里的“外人”，特指产屋敷一族的使者和鬼杀队的剑士们。

        在摆着节的五条悟似乎是觉得虎杖悠真和时透兄弟的对话很有趣，忍不住在那边偷笑了起来。

        这一场没有任何人工介成分的小雪，化作了前哨，开启了东京今年的冬季，同时也开启了新年的倒计时。

        虎杖悠真朝着五条悟招了招手，后者一摇三晃地走过来之后，自然地坐在了虎杖悠真的大上，一条胳膊绕过虎杖悠真的脖，手掌摁在另一侧的肩膀上。他伸手端起虎杖悠真刚才吃着的刨冰，自然地吃了起来。

        “啊～又死了诶。”五条悟低看着地板上的浅坑，故作烦恼地抓了抓发，“小悠真你抓的鬼也太弱了，不禁打吧，还没有最开始那个版本的女鬼小抗揍呢。”

        “您还是赶紧去您的例行巡山吧，您去厨房的话，谁也别想吃饭了。”时透有一郎迅速地打断了虎杖悠真过于危险的发言，无视了虎杖悠真有些跃跃试的表，直白地表达了自己对不靠谱长辈的嫌弃，“谁会在关东煮的汤里面放冰淇淋啊！您养的那些狗都不吃！”

        ——谁会把甜品/冰品当饭吃啊！？还有谁会为了颜好看，在冰淇淋上撒辣椒粉啊！？

        “找一个合适的载并不容易，上弦鬼并不好抓…而且节（七代）连弦鬼都不是。”

        “啧，最浪费，还挑的就是你了，五条！”时透有一郎却适时地补了刀，一脸不地看向蹲在地上，疑似在待女鬼的五条悟，“就是你昨天在红豆年糕汤里面，加了一堆无法化的白砂糖吧？”

        其实当成坏人也没关系啦，只是总是当电灯泡就不太好了。

        但虎杖悠真并没有回答时透无一郎的问话，也没有将围巾解，衣襟扯开，他的那如燃烧着的新月一样的暗红斑纹。

        「无论以后你们选择什么路，即使不是斩鬼人，你们也要有实力自保…好好地作为人类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