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了。

        他将孩抱在怀里，一时兴起，指着画中的你，“她是你阿娘。”

        他知是谁……

        “……我们的孩，都忘了吗？”

        等你难得得了空来看看他的时候，孩已经学会了人前唤你姨母，私里阿娘阿娘地叫。

        既是要守节的人，他半辈也不会再有孩，而这孩，他会当与你亲生的对待。

        *

        那日之后，你与他每每缠绵于      XX      间，他总要带着恨意又止不住眷恋地痴痴问着。

        只是他问的话，大多你答不来。

        恍惚间，你似乎听到了稚又胆怯的一声……

        “你安心留在袁家罢，除了另嫁，只要你想要的，袁家都能给你。”

        你不会给他回答，只会别开目光，不去看他。

        你和宋奚有过一个孩，只是那孩不是亲生的……

        你分明答应过他，会陪着他一辈的！

        宋奚最初是不喜那个孩的。

        自那天以后，袁奚就一直跟在你后，他的话格外多，在安静的环境待久了，你稍微有些不习惯，但他的声音像温柔，很难让人心生抵。

        袁家的变故来得很快，你那在中贵人的哥哥自尽于荷花池中，自戕乃是重罪，也连累了袁家。

        你心中有他吗？

        “我不想……不想守寡……”

        你扶着他靠在怀中，那冷清的眸里满是愧疚，着，轻轻吻在他唇上。

        “要了我。”

        可你们到底不是真夫妻，你如今是袁家唯一的女儿，终究是要迎娶正夫，传宗接代的。

        你带着他们父偷偷门，月赏烟花，岸边放河灯，桃花树吻过他的脸颊，温柔的模样看红了他的脸。

        不要这么对他！

        长去世后的第二年，府外来了个人，他牵着一个孩，声声说是长的骨肉。

        不要……

        他咬着牙撇开脸，不肯开喝一。

        「阿娘！」

        他与你大吵了一架。

        “妻主为何想要离开这里？”

        瘦瘦小小的孩童，手臂和上都是淤伤，后颈有着大片的胎记，与长颈后的胎记一模一样。

        不要……

        一对只有背影的女与男，牵着一个幼小孩童，在桃花树蹦蹦。

        他恨透了前这个用骗了他的女。

        柔的唇原是他无比渴求，可如今却让他万般痛苦，他抬起手，在清瘦的肩膀，又舍不得推开，最后却压着你的后颈，重重地咬伤了你的唇，血染红了唇。

        你也不知，只觉得自己该往前走。

        为此你忙得不着家，他日日捧着你的画像，痴痴守在院里，盼着你来看看他。

        或许路，便在这条又长又黑看不到的长廊尽。

        *

        宅的路还是看不到。

抓了回来，袁家要驯服他有的是手段，一一粒米也不给地饿着他，饿得他昏花。

        你小半个月不肯来看他，还是他放了面，了夜后，抱着孩待在你寝屋里，巴巴地等你回来，委屈地了歉。

        听到你要迎娶降王世的消息，他疯了一般闯你的院落。

        你皱着眉，觉得这不成统，责怪他不该教坏孩。

        后来大半年过去，孩也没改。

        你们都不要他了。

        爹娘将孩留了来，用一笔银打发了只会打骂孩的亲爹，将孩改到了宋奚的名。

        为什么？

        “抱歉……”

        孩没了，你也要另娶他人。

        “关于从前的事，妻主一件也记不清了吗？”

        有了孩后，你与他私更像一对夫妻。

        从池中打捞起来的小小孩童浑湿漉漉，面容苍白，已是一丝气息也无，他无助地抱着那小小的尸首，崩溃地呜咽着。

        他发疯地质问，屋里的东西被砸得碎乱，你却一言不发，伤透了他的心。

        “妻主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只是比起之前，你边多了一个人。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却恍惚见到门打开，月夜，青衣女端着了他的房间。

        你他吗？

        孩？

        可在不久之后，这胆怯稚的孩童，却让他度过了一段安乐幸福的日。

        五指划过你的眉，他怨恨着你。

        “不好了！小公溺了！”

        那遭了人欺负的孩童，落着泪来到他的边。

        “于我……于……”

        “我也，想不一个两全其的法。”

        人慌慌张张赶来。

        “我知不该，可我见不得我爹娘难过……”

        “你若觉得对不住我，那便别让我一个人。”

        袁奚总是穿着一红嫁衣，牵着你的手往前走，忽然有一日，他满哀伤地问你。

        你顿住脚步，迟疑转眸，看向远红墙上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