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赶来看闹。

        大门敞着，自然就能看到蜷在地上冒冷汗的陈野，对门的王实在看不惯陈秉国这荒唐样，赶紧叫自家儿把小娃儿送医院。

        陈秉国见人多了才不敢继续造次。

        从那以后，每次男人的手轻叩桌面，就是警告的倒计时，轻则关禁闭不给饭吃，重则拳脚棍棒换着来。

        但怎么说都是唯一的儿，钱上不会克扣，书也愿意供着读。

        左手的刀伤算是个意外，陈秉国虽然会打骂，但不会动刀。

        江怜和江念禾来的那天是周六，陈野跟男人要学杂费，陈秉国二话不说就给了，还喜笑颜开地特意叮嘱，

        今天家里来人，让陈野不要他面。

        陈野这才知巷里的传言不假，上次那个女人才跑了不到一个月，陈秉国又骗了新的回来。

        “陈秉国，别装得一表人才去祸害人了，会遭报应的。”陈野平视着男人，薄唇轻启，冷冽的声音在客厅回响。

        以前还觉得前人是庞大的恶，现在好像也不过如此，人终究会老的。

        “他妈的，你个小杂碎，和你那婊妈一样，都是白狼，还敢诅咒你老……”

        陈秉国抬手就想给陈野一巴掌，结果被少年箍住，把手甩了回去。

        老从来不愿在儿面前吃亏，就算陈野已经和陈秉国一样，但力气还是没有他这种常年活的成年男人大。

        两人拉扯间，陈野左手在茶几边沿的果刀上，刀刃锋利，即见血，何况全倾倒时意识地抓。

        掌心四五厘米的，肉翻飞，血不停往外淌，顺着手指滴在地砖上，溅起血花。

        陈秉国被满地的血吓懵了，反而是陈野满大汗，忍着痛拿茶几屉里的绷带，在手上缠了几圈。

        男人掏兜里的钱，陈野的衣服侧包里，让他赶紧先去诊所看看。

        结果陈秉国晚上喝多了酒，半夜起来上厕所，越想越不满陈野白天的举动，觉得自己作为老的面在女人面前丢完了。

        趁着江怜熟睡，半醉半醒地到旁边的房间，把人一把扯到地上，少年还昏昏沉沉地没反应过来，男人就一脚碾在了他左手的纱布上，本就残留血迹的纱布现在更是浸满了血。

        豆大的汗珠瞬间沿着鬓发往淌，陈野满脸苍白地蜷缩在地上。

        男人看着少年脆弱不堪的模样，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可以随意拿他的时候，这才心满意足地转回了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