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意识地把脸重新埋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的睛和狼狈的样。

        薄盏没有立刻说话。他沉默地走来，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储间里格外清晰。他走到她面前，蹲。

        竹也觉到他的靠近，本能地绷紧，攥紧了膝盖上的布料。她甚至好了被他嘲讽或迫的准备。

        然而，预料中的刻薄话语并没有现。

        她前的光线被递过来的东西遮住了些许――是一包带着淡淡香气的纸巾，包装素雅致。纸巾旁边，还有一颗用透明糖纸包裹着的金黄糖果。

        竹也愣住了。

        薄盏依旧没说话。他收回递东西的手，目光落在被她皱后扔在脚边的数学卷上。他伸手捡起那张布满红叉的卷，就着门透来的那微弱光线，展开。

        然后，他低沉平缓的声音在昏暗的空间里响起，温和又耐心。

        “选择题第三题，”他用手指着题目，“考察等差数列求和公式的灵活应用。你已经取了首项a1和公差d，代求和公式S_n      =      n/2      *      [2a1              (n-1)d]      ，这里n=15，计算过程没错。”他顿了一，指尖移到她错误的答案上，“但是，最后一步，你把正号写成负号了。次记得写完检查一符号。”

        他从袋里掏一支笔，在那题旁边空白写清晰的答案和步骤。

        “填空题第7题，二次函数求坐标。公式是(-b/2a,      (4ac-b2)/4a)，你a和c的值代反了。这里……”

        他一题一题地讲去。声音不，语速放得很慢，逻辑清晰地将每一个错误拆解来，明是概念混淆还是计算失误，告诉她正确的思路和避免再犯的方法。

        “不要着急。”他讲完最后一错题，笔尖在卷上了，声音依旧平稳，“哪有一气吃撑胖的？这些题你不是不会，是错了。这次有原因，”他目光扫过她红的睛和意识蜷缩的手臂，“次写完多检查一遍，慢慢来。”

        他放卷，看向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她，补充了一句：“毕竟，你又不是我这种天才。”语气里听不是调侃还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