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成祖直接询问：“现有资产都已经查封完了吗？”

        丁收到他的邮件就不停蹄去办，问：“你也发现棕榈油不对劲了？”

        成祖懒懒吐了烟雾：“资产查封，人也不会死了，总是要吃喝拉撒。他们搞这么大动静，说来总理一不知肯定是假的。”

        丁问：“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向上汇报，请求发布红通缉令。”

        成祖指尖一顿：“这事在来，来总理如果有心包庇，发再多红通缉令也没用！现在证据链尚不完整，已经打草惊蛇，棕榈油之事就是他们挑衅之作。要是别的人再逃了，事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丁手里握着咖啡续命，胡拉碴使劲一鼻：“布莱恩豪宅被封之后，我们又在纽约发现一所公寓，还有一些珠宝名画，那玩意还是真的，毕加索老小的画，他还有品味。同时间瑞士那边合封了一艘豪华邮轮，本来差抓到人，结果又让他跑了，我他妈都怀疑我们是不是了奸细！”

        他把咖啡杯使劲瘪，丢垃圾桶，大步朝检察院走去：“还有，之前线查到，那家金机构给布莱恩的基金发行过四笔债券，短时间筹集105亿元，金机构所获佣金超过十亿元。”

        成祖叼着烟越发冷静。

        丁抱怨：“照你的意思，来那边就指望不上了，里里外外说不定早就被控制，他们那检察官都懒得搭理我，更别说合了。跨国合作就是这不好，效率太慢了！不过，纪望算好说话的，你那边怎么样？”

        南洋咖喱叻沙面，香味正，成宗筷挑起黄澄澄的面条晒凉，自己吃得心满意足，额角渗汗，成祖短暂放空，笑不齿推盒纸巾到他跟前。

        半晌没声，丁却笑：“这世上女人多得很，你也不是非她不可。我再跟你说个事，布莱恩不是给那小明星投了电影嘛，结果年底没获奖，还特地差人去黑市把小金人买回来，为这事还跟人打上官司了。你猜怎么着，在人打官司的时候，布莱恩正左拥右抱，而且这Bitch也不是什么善茬，多得是人后边排着长队追。所以哪有什么真，男女，旨在享受当。”

        “阿祖，你就不是长的人，别骗你自己了。”

        他仍旧没讲话，成宗一边吃一边不时抬观察他的表，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登时又脸不善，比锅炉边的灰更黑，更阴翳。

        成宗苦恼地本不敢说话，吃到一半掏随携带的画本。

        丁来到办公室，椅和沙发上还放着昨天吃剩的披萨，桌面文件纸张堆得乱七八糟，他好像在找什么，随后一脚踹开椅，捡起地上的白纸。

        他知成祖没挂，丁看着那张逮捕令继续说：“那个金机构的两个层，即将面临十年的牢狱之灾。”

        倏地，成祖嘴上的烟灰掉了半截到鞋表面。

        成宗见状，立起，蹲在他脚边，徒手扫掉红火星。

        成祖脸难看得要命，噌地站起，走到一边，吐掉嘴上的烟。

        他说：“她跟这些事没有关系。”

        丁忽然笑了：“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去了新市之后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其实你不是不一样了，而是你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自信傲，冷静严肃，极重细节，致优雅的律师英？

        游走黑灰产业地带，不人不鬼的检察官？

        还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