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得先和秘书预约。”

        一看就是个刚上大学的女孩，朴素得和那栋华丽的大楼格格不，长发也只是洗过后柔顺披在肩上，接待听说过湛总前几日确实去了母校演讲，她以为是缠上来的女孩，尽职地守在楼。

        他近日开会忙得脚不沾地，树丛的惊鸿一瞥，并不能

        听到时湛津还很疑惑：“女孩？”

        聆泠不知这回事，也不了解原来见男朋友要这么复杂，她想和他吃饭就来了，也不知约饭时间还需要预约。

        才怪，谁会为这种事还去麻烦人家。可女孩不知，坐在门外石阶上，双手托腮。

        男人眉瞬间松动，那山雨来之势眨崩塌，他施施然放好文件夹，理理衣襟，衣兜还放着未送的同款戒指，起，心很好。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这份病历，再追溯起来，要到他们刚在一起时。

        “那我们回去吧，刘叔。”

        刘叔让她起来时女孩泪汪汪，他以为是难过了，谁知聆泠委委屈屈：“麻了……”

        聆泠把它抱起来拍拍，又挪到一旁放好，她走那间不常用的书房，印象里，湛津的病历是放在那儿。

        大概是认为她不会知，所以都没遮掩，薄薄一张纸夹在几张会议总结中，上面是“湛总指”，面却是“湛津，重度焦虑”。

        ……

        那个时候聆泠还认为他们“在一起”，认为去找男朋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看着上面的字，聆泠心里很平静。

        虽然不知自己哪里说过这句话，但是刘叔，“是的，她说让您快回去。”

        一月前还在那儿。

        这么大一个地方竟然没一个人她，就让穷酸的女孩坐在门，数着蚂蚁发呆。

        两相重叠，荒诞又诡异。

“刘叔你不要告诉他。”女孩车还在瘪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不要说我哭了。”

        她想着湛津总得楼吃饭吧，却不知总经理都是专人专送，要不是刘叔恰好回公司碰见她，聆泠还在楼当望夫石。

        “那不要让他找小玉麻烦，不然我会生气的。我们只是一起看了悲电影，有缓不过来。你就这样跟他讲，”聆泠别发，熟的钻戒在手上，衬得像一幅画，“让他班快回来，不要到惹麻烦。”

        湛津眉越扬越，“她说想我？”

        “我得回去陪她。”

        女孩在楼晃，也不甘心就这样走掉，接待又礼貌地请她到门外，说碰见秘书的话会替她问问。

        她的耳又在痛了，这里却没有药可以，和湛津见了两次面却没有交换电话号码，只听他说了句，有事可以到公司找他。

        对他很没有信任，又皱着张小脸，“你一定会说的。”

        可她说明来意时却被拦在楼，接待很礼貌，也说着“湛总的时间需要预约”。

        办公室里刘叔斟酌着用词，简单明了复述，“她说让您快回去陪她，她只是看电影有伤心了。”

        “零零？”湛总还是没想起。

        ―

        踮脚从层拿，又在一堆文件里翻找，重要的资料他从来不会带回家，所以聆泠毫无负担，不会觉得自己是在窥探机密。

        “就是雨天那个。”职业习惯让他意识记住女孩名字，才能在这时候分享，“叫聆泠那个。”

        先到家后，聆泠开灯，本来漆黑的屋一瞬透亮，她委以重任，负责陪湛津回家的小熊立在玄关矮柜旁，像在迎回家。

        后来带到楼上，走专用的电梯，让女孩坐在休息室等他，转去了办公室，交代湛津让自己办的事，顺便提一句他刚捡的小猫。

        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裙看起来皱皱巴巴，她还找室友借过熨斗熨了，纵使寒酸也已经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了，商场里买的，还不是网上那种100元4件的打包清仓。

        也轻易地被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