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遭遇的事太过荒谬,而生不
任何多余的
绪。
要是放在大街上,就是一个手脚健全的人无端端抓住路人要钱,就是这样一件任谁见了都会骂一句“疯”的事,如今竟然发生在自己
上。
聆泠安静坐着,心绪无限悲凉。
她实在不理解父母的思想怎么会这样,可劝说继续着,如咒萦绕。
“反正都在拿钱,给弟弟读书正好,他中毕业之后直接
国,比国
拿个本科找不到工作好太多了。”
“我们咨询了很多人,这是最有效的方法,到时候他事业有成也好帮扶你这个,两
弟都过得幸福多好。一年也不贵,就六七十万,现在少了爷爷的住院费,不是更轻松吗?”
“小铃儿,你觉得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觉得怎么样?”她的回答轻飘飘,却比以往都直接,“是给我花的钱吗?我为什么要觉得怎么样?”
“弟弟的学费,你不帮着吗?”
“我为什么要帮着?你不是也说我才上班一年吗?拿什么帮着
?他是我的孩
吗?”
“你是啊!
不该帮着弟弟吗?”
幼时的种种在前浮现。
交错的、模糊的、产房里拥抱男孩的脸,还有站在门后,背着双肩包,刚刚被告知自己有了个弟弟的女孩。
聆泠突然想笑。
听到弟弟作为礼送给自己时她没有笑,父母说有了儿
就有了依靠时她没有笑,打趣说女儿嫁
去后还是得靠婆家时她没有笑,此刻听见“
就该帮着弟弟”这种荒唐的话时,她却释怀地笑了。
或许是这样,早就该这样,在这个用“就该帮弟弟”来
化“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早就不该再用平等伪装。
把她当傻,把她当摇钱树,把女儿当献给“老板”的礼
,心安理得地让她破碎,又恬不知耻地要她拼凑自己献媚。
原来一直维持的亲竟然是这样。
什么是,是对她来说被作为受难日的生日却因为主角是弟弟于是母亲说生产那天很幸福;是女儿考上大学却被说没用而儿
考不上
中都是老师的错。
他们自己的儿
还不够,还要女儿来继续
他。
聆泠很想对他们问一句为什么,却又只是自嘲地笑了,说了句“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