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终端的屏幕疯狂闪烁，无数行代码瀑布般刷过。几秒钟后，一个冰冷的红警告框弹了来：

        “叮。”

        不可能。

        “咯吱――咔！”

        失效？接？永久拒绝？

        非法访问！生特征未识别！

        绝对不可能。

        屏幕蓝光闪烁了一，随即，刺目的红光猛然亮起！

        “陈墨！”这个名字几乎是咬着牙从齿里挤来的，带着血腥味。那个总是挂着温和无害笑容的男人，那个声称要帮我“财富自由”的男人！背叛的毒刺扎心脏，瞬间引爆了积蓄的所有毁灭。

        “夜莺，紧急授权覆盖！最权限！立刻执行！”我压低声音，对着终端低吼。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异常紧绷。

        那一瞬间，一极其陌生的、带着麻痹的寒意，从尾椎骨猛地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心，那个被我训练得如同密仪的官，第一次在任务之外，重重地擂了一膛。手指悬在半空，指尖残留着识别屏冰冷的。

        “砰！”

        “砰！砰！砰！”

        巨大的枪声在封闭走廊里炸开，震耳聋。消音？去他妈的消音！特制穿甲弹轻易撕裂了盖板，后面复杂的线缆和机械结构。硝烟弥漫。我丢掉打空的弹匣，看也不看，左手瞬间从战术挂上另一支特制手枪，枪对准那堆暴的脆弱元件，再次扣动扳机！

        枪猛地抬起，对准了门锁旁边一块不起的、标记着“理应急接”的合金盖板。手指毫不犹豫地扣扳机！

        【最权限密钥已失效。覆盖失败。心防火墙被未知协议接。访问请求被永久拒绝。】

        我停在厚重的合金大门前。门板表面是哑光的深灰，没有任何锁孔或把手，只有一块嵌的、散发着幽蓝光泽的摸屏。习惯地伸右手拇指，在冰凉的识别区。

        连续三枪，每一次枪焰都短暂地照亮我冰冷扭曲的面孔。金属撕裂、电路板爆裂的火花四溅。刺耳的电警报声变成了断续的哀鸣。厚重的合金大门传来一阵沉闷的机械传动声，伴随着某种结构断裂的刺耳摩声。

        每一个词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神经上。一混杂着荒谬和被彻底愚的暴怒猛地冲上，烧得前阵阵发黑。我死死盯着那扇拒绝我的门，那后面，是我用十二年刀血换来的全，是我存在的唯一证明！

        这套系统是我亲自设计的，心模块的代码是我一行行敲去的，生识别密钥的底层逻辑只有我一个人掌握。陈墨？他只是个负责把数字变多的理财顾问，一个……还算顺的床伴。他连这扇门的理结构都不可能完全理解。

        大脑速运转，瞬间排除了所有技术故障的可能。汗，冰冷的，从额角瞬间渗。一种比面对枪更烈的危机攥紧了心脏。我猛地侧，将后背紧贴在冰冷的合金门旁边的墙上，左手闪电般从腰后枪，右手则飞快地在个人终端上输一串复杂的指令。

        电梯门无声开。层的走廊铺着厚实的消音地毯，灯光是心调试过的黄，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氛系统释放的、雪松混合白麝香的清冷气息。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模一样，完，确，昂贵。这是我的王国。

        “滴！滴！滴！”尖锐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走廊的静谧，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耳膜。

映我此刻的样。黑的作战服沾着不易察觉的灰尘和几暗沉的血渍，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脸上没什么表，只有底深藏着一丝任务结束后的倦怠，以及更深沉的、对即将碰财富的期待。像个刚结束加班的普通白领，只是“加班”的容稍微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