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就丢了，等你爸爸忙过这阵，再带你去一趟！”

        “真的吗？”她不禁开心得提了声调，“我好你呀！”她撒的声音像一颗糖球，过他，那里不住地起伏着。

        “好了好了，”妈妈打断她，“别影响人家开车，回家再说吧。”

        挂断电话后，突然安静的空气让她局促起来，“那个，”她打破僵局，“秦总，你累不累？”

        “不累。”他目视前方，不知为何，他神有些冷淡。

        “你要是累的话就在服务区休息一，不用那么着急。”

        “没关系。”还是那样漠然，戚素扬不由得心里嘀咕，这些大老板的绪真是奇奇怪怪，时好时坏。她懒得再找话，靠在枕上继续装睡，似乎是秦慎予的冷漠态度让她放心了许多，没多一会，她便真的睡着了。

        秦慎予到现在也不知该不该向戚素扬亮明曾被她拒绝过份，她会不会又像那天一样落跑。他第一次这样踟蹰不定，怕少了她受不到，又怕一步惊扰到她的心。

        她睡得沉了，斜斜地垂来，靠向秦慎予的方向，那样近，几乎就要挨到他的肩膀上。她发丝间隐隐飘来阵阵微弱的香气，被车的风蒸腾起来，氤氲在仄的空间里，藤蔓一样攀爬上他的肩，顺着呼系统枝杈蜿蜒生长缠绕在他的心脏上，肋骨上，一圈一圈收紧，挤压腔。秦慎予气凝滞，他看准前方的分叉，向右打起方向盘，将车拐了服务站。

        车缓缓停，秦慎予靠在椅背上，深刻地息。他遽尔坐起，慢慢地贴近她，在她的脸上神端量。今天起得太早了，此刻她睡得安稳。阳光穿过玻璃洒向她，那张脸迎着光，脂玉般腻的肤上细细的绒，鲜活可，在风中瑟瑟颤动。秦慎予的耳中被心脏的剧烈搏动声占据，那里疯狂地收张，迸的血，一两，经由血，全向他腹奔涌聚结。

        秦慎予果断车，燃一支烟深深地肺叶里，冷空气和烟草的烈呛，他清醒了许多，他拨通电话“阿，查查戚智辉之前的徒弟方耘。”

        “怦”地一声撞门响，戚素扬被惊醒，她看到秦慎予站在车前，背对她着烟，她也跟着了车，“秦总，你累了吧。”

        他笑着，面对太阳的方向，那张俊秀绝俗的脸被烟雾萦绕，戚素扬恍神了一秒，“咳…”她掩盖失措，“我去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