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她只是把当成份，而男人，把当成绪理。”

        每次见面，我们都像在谈一场冷静的案件。我以为他只是在职业上施展本能。

        “他当然。”梁知律说，“但不是那种会把她写遗嘱的。”

        他叫梁知律，是一家专门净值婚姻案件的华裔律师。他的办公室在罗迪欧大最贵的那栋写字楼里，据说接过某位真人秀明星的离婚案。

        我们喝了好几轮，后来她去洗手间，留我一个人坐在吧台边。

        于是我开了。

        他说：“我已经看够了漂亮女人幻想婚姻，也见过太多男人用温柔把责任偷走。”

        “你怎么知我结婚了？”我问。

        我回过，看他。他没有笑，神冷静，像是在诊断我，不是搭讪。

        那是一家藏在比弗利的老酒吧，复古木纹，昏黄灯光，DJ选曲还停留在二十年前的爵士蓝调。我们了两杯      Gin      Tonic，Lynn举杯冲我挑眉：“为那些我们不能拥有的人。”

        他听得很认真，神没有漂移。

        他第二天送还给我时，里面多了一张便签――只有一句话：

        我突然很想讲故事。

        我笑：“你先别在      TMZ      上镜。”

        我一怔。

        他继续：“他她，像人会一段大学时代的记忆，一本旧笔记本，一场雨夜的吻。但不会到替她扛现实。”

        我没有再争辩。

        我那一刻，有些晕，不知是酒劲还是那种被看穿的羞耻。

        “你不需要讲别人的故事了。你已经够值得说一个完整的自己。”

        直到有一次他送我回家，车时我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他车上。

        他顿了顿，喝了酒。

        是他约的我。理由都很理――他帮我看孩的份合法化问题，建议我设立替代监护权结构，甚至提建议我为自己申请个人信托豁免。

庄。她说：“今晚不喝到断片不准回家。”

        我笑了笑：“你说话真不留。”

        不是讲我自己，是讲“她”。

        一个男人坐到我旁边，西装剪裁极好，白衬衣松了两颗扣，袖挽起。他了一杯天尼，没看我，只是随问：“你丈夫轨了？”

        “那她是不是傻？”

        “她和他是大学恋人……一个法学院的女生，一个家境优渥的男生。一起国，后来他要回去继承家业。她留了来，生了一个孩。他每三个月来看他们一次，生活费每月都打，不缺钱，也不缺礼。”

        “离婚律师的职业病。”他说，举起酒杯，“我看过太多张这样的脸――愤怒，却不愿意哭。”

        后来我们又见了几次。

        我没说话。

        他问我：“你为什么不直接离开他？”

        “那你觉得……他她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