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山不知所措。

        明知山将湿巾放，有受不住对方直勾勾的视线了，巧嘴自动开始没话找话，试图像之前和小妹们聊天时那样寻找话题，往发型妆造时尚方面靠拢。

        “除非你证明。”

        明知山瞪大睛，彻底愣住了。

        “我其实是想说！我也喜女生，想问你是不是我的同好！”

        两片薄唇被咬的通红充血，鼻尖也染了，两颊沾满湿发，厚厚的玻璃片被泪沾湿得不成样，起了模糊的一片雾。

        额、两颊，一直到鬓角、颌・・・

        “嗯・・・”

        桃花般的还带着雨直直望向她，明知山回过神来，不知怎么也有被对方脸上的红传染了，耳尖升起意。

        “你其实本没注意过我，连我的名字都不知。”

        她从没听过这样的哭声，听着就仿佛同受的难受起来。

        炽光灯在寂静中微微闪动两。

        及其微弱的啜泣声像是被埋在冬天厚厚的积雪，又闷又冷，带着极致的压抑，却能表现鲜明的痛苦。

        我看到了你写的东西，知了你的秘密？

        同好，对，同好！

        一双哭红的像桃花般潋滟，睫上晶莹闪动。

        “因为喜女生的女生很少啊，我找不到同类，现在又只有我们俩，所以我就随便问问・・・”

        明知山轻轻叹气，从包里拿张湿巾，着它轻轻将钟青兰的刘海掀起，将镜取――

        啊，怎么哭成这样・・・

        钟青兰一动不动，乖乖任她脸，温柔的透过薄薄一层纸传到指尖，她恍惚间觉自己像是在照顾幼年妹妹的大，不知怎的更难为了。

        轻柔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委屈，但非常直接。

        “啊・・・”

        直到微弱的动静从前面传来，她才意识到――班长在哭。

        小明：呱！猪脑过载！

        这不是个事儿，我不会说去的！

        蘑菇埋得更深了，将自己深深扎在双臂间，仿佛这辈都不打算重见天日。

        “你，你睛很好看啊，肤很白，鼻也很。”

        “这个没有酒的，不伤肤。”

        明知山慌了神，向来机灵的脑宕机般不起作用，急的像一笨熊般双臂抱。

        “这个发型和镜不太行，两片发西瓜一样贴在脸侧，遮住了脸型，刘海也太厚重了・・・之前都没发现你这么好看哈。”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知山将手搭上班长的双臂，试图将那颗蘑菇来。

        “我我我――”

        她伶牙俐齿的本事又回来了，轻声哄着班长，直到对方紧紧抱在一起的双臂逐渐松开，刨土豆似的挖那张泪模糊的、双颊通红的脸。

        她的手被拉着探校服摆，指尖温，像是摸到了厚厚蚌壳光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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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青兰盯着她，好像生怕以后看不到似的，双目一眨不眨，没有要拿过湿巾自己的意思。

        停止哭泣、但始终沉默的钟青兰盯着她，那张不经发型和镜片遮盖的脸显一种清丽冷的，好似蒙尘的玉突然经历雨冲刷，和之前判若两人。

        向来齿伶俐的她第一次会到这样的窘迫，那哭声微弱，却像是带了斑驳锈迹的小刀，扎的她心直冒冷气。

        “我那个，那个不是肯定句啊，是疑问句。”

        “你别哭啦？青兰，钟青兰，我亲的青兰？”

        “这这这――”

        就像是李思朝和她腐女朋友那种，这种特殊的好需要对暗号才能找到同好。

        班长尾红，葱白的指尖颤抖，拉起她的手。

        “我不相信你喜女生，摸我，你大概只会觉得恶心。”

        “你问我喜不喜女生？你说自己喜女生，想找同好？”

        明知山迅速从椅上起，坐到班长前面――

        她轻咳两声回了神，放镜后拆开湿巾包装。

外在表现，以及平日向沉默的人突然暴起杀人的社会案件，这一刻真实害怕起来。

        明知山抿唇，只得将带着凉意的湿巾包裹在指尖，轻柔地替班长把湿发捋到脸侧。

        她拿镜的手悬在半空，愣了，素来贫瘠的大脑中自动蹦曾学过的那句“是波横，山是眉峰聚，问行人去那边，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