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人帮忙，只会给钱啊？”李宝玲斜睨他。

        他妈静了会，声音轻柔：“乖乖，这种事，你哪里想不到啦？”她说，“你又不是玲玲。你们两合起来要是有七个心，其中六个都是你的。”装什么天真的意外呢？

        “你说你不想考，就送你国读书。”宋雪容一讲，“你说你不想国家单位，不想走你爸爸的路，想要追求自己的梦想，那就放手让你去。你要钱，家里给你；你想要好的单，家里帮你联系，帮你替人家打保证。”

        李宝相：“……”难还真怕区区一通电话不成！他接了起来，“喂，妈，什么事？”

        她长长叹气：“你总不能把所有你要承担的责任，那些担，全都压到你妹妹上吧？”

        “家里就属你想法最多。”自李宝相有印象起，他妈就从来没有声说过话，现在也依然像是在好好讲理，平缓得似乎是在讲睡前故事，“生完你家里人都忙，明明你有那样的病……偏偏照顾你的时间又好少。我知你不容易，心里也会怪我们。所以你想什么，喜什么，就去什么，我们从来不你。

        “我想要的多了去了。”她冷笑，“但我就是不想帮你。给我什么我也不帮，”她看好戏似的瞅他，似乎就是想看他吃苦，“你自己解决呗，反正你对付女人有一套。”

        “乖乖，我们对你没有别的愿望。不指望你接班，也不指望你人地光耀门楣，更不指望你给我们养老……我们就那么一个期望呀，就是想让你活到老的时候，能有人依靠，不那么孤单。”她说，“你就当是为了让我们能放心呀！”

        “你想要什么，你说。”他飞快。

        一大通输，听得李宝相是昏脑胀。他左耳右耳，只觉得脑回路被一堆货车碾压通过，只剩空一坨。他着太阳，求饶：“我就是随便跟她聊聊天，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八百。”他加价。

        “五百。”他开价。

，又转开了脸。

        “……一千二！”一分钟上就要到，再不接可能就要来第四通。

        “乖乖，你怎么能对人家姑娘这么说话呢？搞得人家一回去就和她妈妈哭诉，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人家打电话来，专门要和我来抱怨。你说你这么乱讲，传去到别人那里，哪里还有人敢再和你相亲？人是你自己选的呀，你又不喜，你不喜就算了，你还对人家那个态度。你这样，这个年纪，就算是男人也不好找结婚对象的啊。这样不成低不就，还要这么挑，等你到五十岁，就不一定生得孩了呀？就算还能生，孩质量也不好的呀。就算孩质量好，你以后到孩校门，人家都要笑话你，叫你爷爷的呀，你叫你孩怎么想啦？就算是你爸，他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妹妹也都生了呀。你还非要说你不想结婚，不想生小孩。你仔细想想，等你年纪大了，无依无靠，还有谁能照顾你？还是要靠一代。总不能要去麻烦你妹妹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