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

        「……妳都完全相信呀？席依當時是鑽到我夢裡才讓我相信呢。」佳惠苦笑了一。

        「一直以來，除了在許多福利措施的法律中有意味不明的帳款，生活中也有著各式各樣無法用人類已知智慧解釋的現象，既然社會上的許多現實都指確實有一群與人類不同的智慧種存在，那我也沒有急於否定的必要。不過，這似乎不是重點。」

        苗婷輕輕閉上睛，先把那位鏡雨可能是魅在對自己使壞的事給拋開，專心一意的去設想佳惠和席依的心境。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雙瞳裡盡是閃爍著知的思維。

        「我想了想，我能理解妳，佳惠，而且我也對妳心中的不平衡能夠認同。」苗婷說著。「就算對魅而言只是吃飯一事，人類的可不能輕易一筆勾銷。」

        「對、對吧！」

        像是獲得支持後產生了些許自信，佳惠台起膛。

        「所以、我沒有錯……」

        「嗯，人類的可不能輕易一筆勾銷。」苗婷點點頭。「之後呢？佳惠逞了一時的之快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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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認同妳的心，但席依對我們而言，並不是人類或魅這種二擇。她是席依，是我們的朋友。而我希望以後我們仍是朋友。」苗婷不疾不徐地說自己的想法，直視著神飄移的佳惠。「把我們四個不同系的人串聯在一起的，不就是席依嗎？」

        「……嗯。」佳惠抓緊了裙襬。

        「我們進大學後的迎新聯合宿營，晚上遇到不安好心的一群人時，是席依衝過去製造讓我們逃走報警的機會……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差點就被那群人強暴了。」苗婷平靜的說著。「我深深地記得，席依那時候笑著說『沒關係啦』。現在想來，她的意思也許是，『反正我是魅，所以沒關係啦』。」

        佳惠低頭沉默不語。苗婷輕輕嘆了一氣。

        「才不是沒關係。我們一直都想跟她這樣講的，不是嗎？這跟她是不是魅，無關。」苗婷喃喃說著。「更別提這兩年來其他累積的誼了。我惡夢的事也是她幫忙的吧。」

        「……我不知我該、怎麼面對她。」

        佳惠想起了昨晚的景，自己是如何咄咄人，自己是如何評價她。

        『婊』。

        在這之前，我一直有機會用更溫和的方式好好說我的受，但，我沒有，在最後才一氣爆發來。

        我一，傷害了席依和宥朗，一就傷害了我兩個好朋友。

        「在我聽來，妳不必用刺傷人的方式表達和立場。」苗婷的手輕輕覆在佳惠的手上。「去訴說妳的真心吧。妳不是一個真心想把朋友和未來人嗆倒的人吧？」

        「……嗯。」

        佳惠淡淡的勾起微笑，受苗婷手的溫熱。

        「謝謝妳，苗婷，我清醒多了，首先，得先跟宥朗……」

        就在兩人的對談差不多要結束之際，一個慌張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停在門，然後大力打開門。

        「佳、佳惠！」

        打開門的是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