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恨的神沒有離開過蘇霓，直到消失在走廊，那神讓她的心發寒，甚至到刺骨。

        「只有願意主動將自己放上棋盤的人，才是真正的博弈者。」萬鈞說：「何況，妳的體最嬌弱，卻還是願意擔負最危險的責任，值得受到所有人的敬佩。」

        「他們想什麼，再交給作戰的人去問就好了。」萬鈞拍拍蘇霓的肩膀，拉著她站穩：「別擔心。」

        她無法移開視線，只是望著那張熟悉的面孔，他曾在無數個清晨替自己遞過資料，曾安靜地站在背後協助，也曾嚴厲地提醒過自己，應該要將東西上傳的更加完整。

        至少接來會有一陣不會再聽到奇怪討論話題了吧。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維安小隊轟開艙門魚貫而，黑衣人，仍在萬鈞親自手被當場制服，蘇霓蹲在角落，但神卻和那人四目相對。

        他語氣中似乎隱藏著不知名的驕傲：「這次行動妳成功揭了三名臥底，其他的同夥我們也經悉數掌握，這是妳的功勞。」

        「蘇霓，妳的計劃非常成功。」萬鈞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像是刻意的在提醒她一樣。

        門縫傳來一細微的氣壓變化的聲音，正確來說是從天花板的通氣閥發的。

        她心中有一難以言喻的悶，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嚨像是被什麼堵住，難受的說不話來。

        金恩奎——那個平時總以禮貌而沉默的姿態在她周圍游走的人，幾乎從不發表評論、不涉事務，連神都總是疏遠而有禮的年輕人。

        突如其來的燈光，讓黑衣人驚愕地轉，與蘇霓四目相交，頓時發現自己落了人家設好的圈套。

        她一直以為他只是比較冷淡罷了。

        「我只是好誘餌的份罷了。」蘇霓搖搖頭。

        她側頭偷偷望向那個從天花板現的影，那人形瘦削，全包覆著黑模組衣。之前聽萬鈞說過，那種東西可以用來隔絕熱成像和監視錄，只見那人將手伸向控制台，另隻手緩慢掏一塊晶片。

        「來了。」蘇霓低聲開，同時打開艙室的燈。

        但是無論如何，她仍然要在這片末世廢土之中，親手重塑屬於自己的選擇權。

        或許基地裡還有其他像金恩奎一樣的臥底，也有可能今天的事會變成全新一輪的八卦再次傳得滿天飛，或是尚有不確定的危險還在暗中窺伺。

        直到現在，直到他狠狠朝她這邊怒目，神裡沒有愧疚，沒有恐懼，只有冰冷的輕蔑與恨意，彷彿自己不該破壞他的任務。

，只要她輕輕一，基地警衛系統就會即刻抓人。

        蘇霓一愣，神有些尷尬的飄移，卻正好瞧見維安小隊的人正盯著自己看，而她並沒有在這些人上受到其他惡意。

        總之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被抓的人，是到昨天都還有過工作交接的金恩奎。

        萬鈞的聲音，穩穩從通訊耳機中傳來：「蹲，我們到了。」

        當他被制在地、雙手反綁時，那張原本總是掛著禮貌微笑的臉，竟一種近乎憎恨的扭曲表。

        蘇霓緊緊握著手指，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知了。」蘇霓點點頭，朝著剛才金恩奎消失的路線望去。

        蘇霓屏息，心的飛快，不自覺的握緊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