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沒想到會驚動阿雅，心裡一慌，但事已至此，只能著頭演去。他點點頭，故作深沉地說：「沒錯。我想品嚐一，這座天空之城裡，最純粹的味。」

        訊息只有兩個字。【魚餌？】

        「該死……『造者』給的活動經費還沒到賬啊！」阿飛的內心在哀嚎。

        「阿飛。」

        阿雅帶著一絲笑意響起。

        然而，阿雅卻噗嗤一聲笑了來。她的笑聲像風鈴一樣清脆，讓周圍的氣氛都緩和了來。「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她轉對吧台後喊，「給我拿一杯『天樞之淚』，算我請他的。」

        阿飛受寵若驚地接過杯，喝了一。清冽甘甜，確實是他喝過最好喝的。他由衷地讚歎：「好喝！比我老家的自來好喝多了！」

        「迷路迷到這裡來，還只點白開，你可是第一個。」阿雅的神很亮，像能看穿人心，「我叫阿雅，你呢？」

        「好的，這位同學。」阿雅親自走了過來，示意機人退。她走到阿飛面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白開，加冰。是嗎？」

        阿飛如釋重負，將那杯昂貴的「白開」一飲而盡，然後像逃一樣地離開了酒吧。

        阿飛對機人說：「麻煩，給我來一杯……白開，加冰。」此言一，周圍瞬間安靜了幾秒。服務機人的程序似乎也陷了混亂，處理過載的風扇聲都響了起來：「……正在檢索菜單……未找到名為『白開』的商品……」

        機人見他久久不點單，頭頂的提示燈開始閃爍黃光。周圍已經有幾好奇的目光掃了過來。阿飛急得滿頭大汗，他知自己必須點什麼。

        「阿飛……」阿雅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似乎在記憶庫裡搜索著什麼。她笑得更加意味深長：「好名字。希望以後能經常看到你，而不是只喝白開。」

        說完，她便轉回到了吧台，繼續她那八面玲瓏的表演，彷彿剛剛只是一段無關緊要的曲。

        「這就是我們這裡最貴的『白開』。」阿雅對他眨了眨，「它取自『天樞』心冷凝塔每日清晨的第一滴冷凝，經過了十七過濾程序。嘗嘗看。」

        很快，一杯裝在緻晶杯裡、純淨無比、散發著淡淡白霧的體被送了過來。

        這句裝模作樣的話，連他自己聽了都想吐。

        阿飛心頭一緊，知這是試探。他糊地說：「剛來，還在瞎逛。學府太大了，容易迷路。」

        阿雅在手腕的終端上，用指甲輕輕敲擊了幾，發了一條加密訊息。

        這句實在話，又把阿雅逗笑了。她托著巴，看著阿飛：「你是新生吧？哪個學院的？以前沒見過你。」

        阿飛鎮定地說：「就是H?O，純淨，不加任何添加劑。你們酒吧總有吧？」

半截。最便宜的一杯合成啤酒，價格後面都跟著一串讓他暈的「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