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别各回房间后，程斯聿从兜里摸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着。

        ……

        lazy      dog：【想办法给我改了。】

        月穿过葱茏的树冠，在程斯聿乌黑的发投细碎光斑。碎金沾染上他的睫，让那双平时总带着不耐烦的睛，在此时显得异常清澈。

        也许月太过动人，程斯聿最近又没有怎么欺负她，让秋杳此刻心生了一些和他分享生活的念。

月洒落来。

        ――

        学习谁不疯：【？？？改啥啊。】

        秋杳有些意外：“你怎么知？”

        然后他发现，今晚月真的格外动人。

        学习谁不疯：【选了计算机啊大哥，我跟你说过你都忘啦。】

        “我从小住的地方，推开窗就是河，河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空气里也很湿，都是花草的味。”

        “不知，我从小周围就都是这些东西，可能习惯了吧。”

        她说完，走到程斯聿旁边的长凳上坐来，很满足地看了一她辛苦打理的小花圃。

        经过外教这个事，秋杳现在已经真切地能在程斯聿上受到一些善意，而且，他不是惺惺作态，让她到与他之间的相合拍了很多。

        lazy      dog：【不嫌，从今以后，我将养花种草，为祖国生态贡献。】

        他实在想象不程斯聿还能对什么课程兴趣。

        两人并行而走，程斯聿的目光落在了佣人房窗台前那盆垂得几乎及地的常青藤上。

        lazy      dog：【改成这个。】

        陈柯桥那几乎秒回。

        lazy      dog      ：【在？那个选修课，你给我选了什么。】

        月光勾勒藤蔓蜿蜒的线条，像是有着生命力一样不停地攀长。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反驳或吐槽。

        他们在同一片月，月光也温柔地笼罩着她，夜风起她颊边的碎发，她望着所喜事时的侧脸。恬静而专注，神里有纯粹的。

        他手指动了动，敲一行字，嘴角勾起一浅很小的弧度：

        ――

        程斯聿觉得又鼓胀起来，不停地砰砰砰动。

        【你脑好使，咱俩上完课还能摸鱼开两把黑，完。】

        他有些恍神的看着她，心里觉得秋杳给花施，怕不是也给他了什么药，这药带着瘾，让他渴望却汲取着月光和她上传来的温气息。

        程斯聿皱着眉，一时想不起那个园艺课叫什么，他开校企微里的选课名单，往划拉，迅速截图圈来发过去。

        ……

        学习谁不疯：【……】

        男生的短发撩着秋杳的耳的，肩膀承受着他脑袋的重量，她推他，却被他双手环住，抱得更紧。

        望着前面窗台上的青藤，他觉得心里分外惬意和舒服。

        她微微仰起，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声音轻轻的，像在倾诉，又像在自言自语。

        “看到它们一枝长叶，每天都有新变化，就觉得特别有生机。给它们浇浇，松松土，看着它们好好的，心里也会跟着平静来，好像再烦的事都能暂时放。”

        “刚到程园的时候，说实话，我觉得这儿好大好空，可是后来开始打理这些花，每天起床看到它们迎着阳光，就觉得……嗯，日还是鲜活的。”

        ――

        程斯聿有些无奈于她的迟钝：“……傻都能猜来吧。”

        秋杳也看向那盆青藤，神温柔来：“不会的。它这样垂着多好看，和瀑布一样。而且，常青藤净化空气效果很好的，放在窗边刚刚好。”

        静了会儿，程斯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开问她“学校的选修课，你是不是选了那个有关‘园艺’的？”

        她在谈论这些花花草草时，整个人已然合了去，像一株在月光绽放的白茉莉，净，韧，带着一种能抚平他躁动的奇异力量。

        她走到跟前一，伸手，轻轻拂过一片油亮的叶，动作带着一种天然的呵护。

        “秋杳，你为什么这么养花。”

        程斯聿倚靠在廊上，看着女生专注明丽的侧脸，轻声开：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秋杳上。

        “秋杳，”他闲散的开，语气还是那副调调，“你这藤，再不真要绊倒人了。”

        陈柯桥彻底懵了：【卧槽，种花的？你不是最嫌那些东西麻烦吗？】

        他嗓音懒散，仿佛随问起。

        他知程斯聿平时懒得要死，这种需要实践的课他压都不会选。

        然后，程斯聿坐到了秋杳的旁边，他没有嫌脏也没有嫌凉，而是以一种低位者的角度，把靠在她的肩。

        程斯聿的指间在手机上停顿两秒，转往窗外看去。

        说完，他指了指那过分茂盛的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