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对不起，我……我没能保护你……”

        梅琳再也忍不住，又一次哭了起来，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伊薇尔，你哭来吧，求你了，你哭来吧……心里难受就哭来，不要憋着……”

        “谢谢……”少女的声音很轻，微弱得像是幻觉，“谢谢你，梅琳。”

        梅琳接过小智递来的纸巾，胡乱了脸上的泪，但很快，新的泪珠又不受控制地涌通红的眶。

        灯光落银的瞳孔里。

        她的目光落在朋友致绝、却毫无血的脸上，这张脸得如同晨曦中的初雪，让她觉得接来说的词汇都是一种亵渎，但她还是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或者……他留的……。”

        好像真的没事，真的一也不难过。

        她轻轻摇，招了招手，小智立递上纸巾，伊薇尔动作轻柔地为梅琳拭泪。

        仿佛泪，摇摇坠。

        两人在客厅坐。

        梅琳抓住少女细细的手腕，神是前所未有的定：“伊薇尔，我对你发誓！从今天起！从现在起！我每天都要努力工作，认真学习，再也不摸鱼了！我要尽快提升自己的等级，等我将来成为白塔的层，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你不要担心，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弗朗西斯科·莫瑞是中央军少将又怎么样？中央军少将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吗？我已经和我爸妈决裂了，他有什么尽冲我来！我们就算告不赢，也要让他知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我不难过，哭不来。”

        梅琳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难以言喻的酸楚：“伊薇尔，你别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两排淡银的睫倏地轻微颤了两颤，好像栖息在花枝上的荧光蝴蝶，忽然苏醒，缓慢地震动了一翅膀，簌簌抖落璘粉。

        凝成一。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梅琳从她怀里抬起，哭得红的睛里满是自责与愤怒，“那天……那天我看着那个沙文猪把你带走，我想去追，可是塔莉娅导师不让我去，她说……的事让你们自己解决，还说我得罪不起那个太空垃圾……”

        伊薇尔定定地凝视着她。

        那种得化不开的厌世与冷淡，无声弥漫来，形成一透明的屏障，把她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我没事。”伊薇尔苍白的唇轻启，侧让开空间，“你先来。”

        前的少女，得令人心碎，却也冷得让人绝望，就像一朵被寒冰彻底冻结的蔷薇，表面依旧保持着盛放的姿态，里却早已失去了所有生机。

        她的声音再次哽咽：“伊薇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伊薇尔静静地听着，银的虹膜像两潭映着寒月的深，不起丝毫涟漪，只是轻轻地、机械地重复：“我没事。”

        她紧紧握住伊薇尔冰凉的指尖，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伊薇尔，我这几天查过资料了！作为白塔的实习向导，如果……如果被哨兵欺负了，是可以向白塔监察会提申请调查的！只要有证据，比如照片、视频，或者……”

        女孩一字一顿，说得无比决，裹挟着某种震耳聋的大力量。

        “梅琳，你怎么了？”伊薇尔的语气平静如，仿佛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慢慢抬起手臂，有些迟疑，有些生疏，一一环住梅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