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而已。"他琥珀的眸微微眯起，嗓音里带着野兽般的随意，"就是长得太普通，才奇怪，本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沈昭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熟，但还没等她细想，陆凛已经侧挡住了那视线。银发男人周气压骤降，蓝睛冷得能结冰。

        一位侍者适时地为沈昭倒上一杯红酒，深红的在晶杯中转，在灯光泛着醇厚的宝石光泽。"这是我们酒窖珍藏的波尔多，希望您喜。"侍者微微欠，声音温和有礼。

        当沈昭回望时，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勾起嘴角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尖锐的犬齿若隐若现。

        萧野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红发在烛光中像团火焰。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餐刀，尖锐的刀尖在桌布上划细小的裂痕。

        "需要现煎的排吗，女士？"厨师抬微笑，他翻转排的动作行云，火候掌控得恰到好。

        "怎么，看上那妞了？"浑刺青的壮汉嗤笑一声，锯齿状的餐刀暴地切开半生不熟的排，血渗白瓷盘里。"要我说，那女人前不凸后不翘的，脸也长的平平无奇。"他咀嚼着带血的肉块，糊不清地补充。

        “如此庸俗视角。”红唇雀斑的女人着一艳丽的红裙，语序颠三倒四的混乱，“和这里正合适，那个女生。”

        脑海中闪回刚刚到场景，那个女生躲在银发男人后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攥着对方衣袖的褶皱。不知为何，那副依赖的姿态让萧野窜起一无名火。他犬齿无意识地磨过唇，在肤上留一泛白的压痕。

        "请给我一份五分熟的。"沈昭礼貌地回答。

        穿定西装的男人示意周围四人回神，继续讨论计划。他说话时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我们应该共享线索，毕竟这个副本面积这么大。"

        "您的选择很明智。"厨师边说着边准地将排装盘，淋上酱汁的动作如同表演般优雅。当他递过餐盘时，沈昭注意到他手套边缘隐约一丝金属光泽。

        自助餐台上的摆盘得令人惊叹。烤肉的纹理如同艺术品般均匀分布，每一片都切得厚薄一致；蔬菜沙拉的刀工准得不可思议，每一块蔬菜的大小形状都几乎完全相同。

        ――

        一位着帽的厨师站在煎台前，他有着雕塑般棱角分明的面容，正用着白手套的双手熟练地翻动着排。当他偶尔调整火候时，手套与金属锅铲相碰，发细微的金属轻响。

        "他在拉帮结派。"林弦轻声说，灰白睛转向自助餐台，"要加吗？"

明的脸颊旁，随着他咀嚼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似乎不太适应上的西装，前的扣解开了几颗，蜜膛上几新鲜的抓痕和隐约的烧伤伤疤。袖随意地挽到手肘，结实小臂上同样有烧伤疤痕。

        红发男人边坐着另外四人：别着领带的定西装男、脖颈有电击疤痕的尾女、全图腾纹的壮汉，以及一个红唇雀斑、手指沾满颜料的年轻女人。

        四人挑选完后，刻意与那五人保持着安全距离落座。沈昭能觉到那灼的视线仍时不时扫过来，但她选择专注于前的餐盘。

        沈昭拿起餐盘："先填饱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