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看着他，鼻尖几乎要贴到他的。

        我想说些什么，她却已经起，把考卷甩书袋里。

        她的考卷才刚落，她看了一，沉默了几秒。

        我深了一气，试图平复自己。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和其他几个女生边笑边说著什么，连看都没再朝我这边望一。

        她语气里没有明说的不满，却也不是开玩笑的语调。那声音冷静得像是在陈述某种不可逆的现实。

        但却早已背叛了理智，心得像快要冲咙，整个人发得不像话。

        我握紧笔，视线低了去，中看的是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我脑海自动展开时间线与背景资料，笔行云地写答案。

        三天后，同样地的历史课课堂。

        那之后的课时间，她没再主动来找我，也没再拉我一起去图书馆。

        「不错啊。」我小声说。

        我听见教室里传来几声轻微倒气声，然后是一阵耳语窜动。

        旁的同学们，有人皱眉、有人中默背着，有人脆放空看着考卷发呆。

        我猛地闭上，迫自己不要想太多。

        「今天是历史小考。」老师语气冷淡，等着我们所有人自行寻找好位席地而坐后，手大力一挥，每人面前自动落厚厚一叠的再生纸和一只羽笔。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低低的，却一钻我耳里。

        我不敢动，也不敢问他昨晚到底是不是知我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

        他没有睁，只是额靠过来，额发轻蹭过我的脸侧，动作亲暱得过分。

        不过在其中最明显的，是我的死对罗丝莉不满的低声咒骂。

        我一怔。

        我整个人一僵，呼顿时困在咙。

        老师现时，空气顿时安静来。

        历史课的小考很快就到了。

        「她真的每次都第一欸…」「上个月也是她…」

        梦里他吻我，摸我，低语着那些让我红了眶的话。

        「这次小考总分一百分，班级平均六十九分。」老师开门见山，「最分是阿兰娜，九十八分。」

        她却没回答，只是扯了扯嘴角，语气轻轻地，「每次都输给妳，还能叫不错吗？」

        抬望去，空中浮现了一个时钟，倒计时一小时开始。

        「你们不是很好吗？」前座的同学低声问。

        森林中雾气弥漫，地面湿，连树都渗著气。

        而现在，他真的就在我边，离我这么近，近到只要我再靠一，他就会…

        「请依照题目选最适合的选项。全程不得交谈，违者零分计算，限时一小时。」

        随他后飘来的，是一叠厚厚的再生纸考卷。

        「八十二分…」她喃喃。

        我微微低，接过飘来的考卷，看见分数一角闪著银光纹，代表满级评价。原本想转和艾蜜莉分享，但她却没看我。

        「嗯…是吧。」艾蜜莉勉一笑，然后坐得远了些。

        但我知，那天之后，我和艾蜜莉之间，好像就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梦境，这样的帕克。

        我不知这是不是她选择疏远我的开始，但似乎，我们之间越来越远的开始，也不是从这个时候，而是在艾蜜莉对帕克告白被拒绝的时候。

        法阵如往常启动，老师一声令，空中浮现交织的银线条，一格格划分我们每个人该座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