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弱响声，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黄昏，自楼某个房间传来笛声，笛者倚著窗牖，而窗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我，我也不会在意。

        在房间中央，一个磁砖砌成的炉，每一块磁砖上画著一幅画：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

        而自我们唯一的窗张望，

        雪，雪，雪。

        你会躺成我喜的姿势：

        慵懒，淡然，冷漠。

        一两回燃火柴的刺耳声。

        你香烟的火苗由旺转弱，

        烟的末梢颤抖着，颤抖着，

        短小灰白的烟——连灰烬你都懒得弹落——香烟遂飞舞火中。”

        方晚坐在地上坐了会，然后把这些书一封一封撕得粉碎，扔垃圾桶里，继续打扫。

        当她打扫完累得半死了一汗，洗完澡来的时候，好奇地往窗那边看过去，温华的车还在那儿，他靠在车外烟，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的所在地。

        瞅见她的视线，温华连忙把烟扔了，尴尬得脸都犯愁，然后傻乎乎地似是贼心虚，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那一系列作的假动作太多，方晚忍不住笑。

        一如当初，一如往后。

        ……

        温华从客厅打完电话来，方晚已经没有睡意了，又挪回来桌，往笔记本上好耳机，继续看电视。

        温华站在门有不好意思，方晚没发话，看到了也当没看到他，他也不知是走是留，就随意问了句打破气氛：“你在看什么？”

        “迪迦奥特曼。”

        “……？”温华一脸疑惑，一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似的表。

        几个小时前不还在看剧吗？

        方晚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给他看，屏幕里正播放着《迪迦奥特曼》。

        证明之后，她又把电脑转回来，然后拍了拍自己边的空位，温华像条得到主人指令的狗似的立窜上去，把床摇得吱呀吱呀响。

        “你动作能不能轻儿？”方晚拉一只耳机，“床都要散架了。”

        方晚这张床没多大，这本来也就是个一人租房，上温华那巨人骨，不抱着睡，方晚都怕自己一个翻就掉去了。

        “我们次买张大的床。”

        “不，没有次。”

        “哦……”小狗耳朵和尾巴一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