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也没多久，可能就几分钟……总之去没多久你就回来了。”

        温华上楼打开卧室门，越过小厅去才到真正的卧室，淋浴的声传来。

        他不敢问，也不敢多一步动作，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怀疑她又在戏，让他放松警惕然后逃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留给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镜一。”

        曹雅姬说：“上楼了，说想洗个澡。”

她讲得津津有味，气也好了很多，一双睛弯弯的，漂亮极了。

        面对温华的去而复返，曹雅姬有些惊讶：“是什么东西没带吗？”

        温华走了几步，脚在略有湿的石板路上小心翼翼的，寒风灌脖颈，他意识地回，方晚还站在门，嘴角带着笑意，朝他摆摆手。

        但是那异样的觉一直盘旋在心上，缠缠绕绕的丝线几乎要将整个心脏都包裹起来，这让他格外的不安。

        温华几乎用尽全力才将门踹烂开来，然而一秒，他看向里面，就彻底失去了力气，几乎跪倒在地。

        温华看着她，昨晚那一米米的雪，今日又化作了一盈盈的光在她里闪烁。

        “今天就先不去公司了。”温华给立信打了个电话，又把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仍然看不什么来。

        他就这么怀揣着怪异上班去了，外面的雪已经被扫开了一条路，司机发动好了车，早就在等着他了。

        “今天没什么事。”温华脱厚重的外衣交给刘姨，外面的秋千已经静止了：“她呢？”

        曹雅姬微妙地停顿让温华想起他们清晨苏醒就来了一发，温华先行冲澡去，倒也没注意她有没有洗澡来。

        “什么？”司机一愣。

        曹雅姬话还没说完，温华奋力一脚踹上门，曹雅姬抱着耳朵往后退，几个连踹去，整个墙面都仿佛在颤动。

        “我想吃巧克力。”

        方晚自杀了。

        “温董……”

        “嗯……嗯？！”

        她还给他打了领带，动作没有一生疏，温华就像个受若惊的人偶一样任由她的摆布。

        终于，他看到了一丝不对劲。

        方晚笑了笑：“我想吃甜的纯巧克力，不要买黑巧加了果之类的。”

        “她去多久了？”温华握住把手，已经被反锁了。

        他敲了敲门：“晚晚？”

        她去了那间装有令她恐惧的人形颅的房间，很不巧的是，那间房，是唯一没有装监控的房间。

        温华坐在车里，看着千山暮雪，日照金光，大脑放空。

        “……她说今天早上忘记洗了……”

        “……”

        温华见着看不什么异样，又去翻之前没看完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才来，温华不知她了什么，视频里她低着，双手兜，发散乱，温华连她的脸都看不清。

        温华拉动门晃了晃，声音响动，里面却仍然毫无反应，温华眉皱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大手用力拍门：“方晚！开门！方晚！”

        方晚似乎跟曹雅姬吵架了，曹雅姬双手撑在桌面上，深深地呼，方晚没有说话，默默地转离开，可她没有上楼，而是去了地室。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啊，只要碰上势的对手就会装模作样，会示弱，等着你降低戒心的那一刻，她就会比蛇更溜，逃得飞快，抓都抓不住。

        “好，班的时候，我给你带回来。”他说着，低吻了吻她的额。

        “这个时候洗澡？”

        “开回去。”

        曹雅姬也跟了上来：“怎么了吗？”

        当他终于醒悟般想要回时，却发现那座奇迹般的宅邸早就消失在了群山连绵之中，他也看不见她的影了。

        那纤细的手臂在寒风里，像是不怕冷似的。

        女人跪在浴缸面前，龙开着，温的来，伴随着红的浪侵袭清澈的净，它们迅速攀升。

        怪异的觉仍然缭绕在他的心，他查看着现在的监控，方晚在外面的秋千旁盘旋，然后伸手扫了扫上面的雪就坐了上去，脚尖地扬起，她就顺势盘坐，在空中小幅度地晃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