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潜在认真说事,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笑了来,“才不是。”
“我没有一个人,我有你啊。也许,现在听到你对我说这些,在乎我关心我,我就已经很快乐了。”
林松潜回抱住她,手握上她的肩膀,想起她肩膀的伤很快松了力,低亲了亲她的耳廓。
“我也是。”
“那时候爸爸偶尔在家,和妈妈遇上说不了几句就会吵起来。我习惯了,就坐在一边玩气球。然后,爸爸走过来,一扎爆了我手里的气球。大概用的车钥匙。”
“我本没见过他几次,他却
生生把我变成全校的笑话,我好恨他。恨他让我发现原来自己这样无能渺小,看清了人
这种东西,多么脆弱又多么虚伪。”
没人比他更清楚她的黑暗时光,她每分每秒的崩溃。历经漫长的斗争,从过去的废墟上,重建一个全新的更
不可摧的陆泉。
林松潜用拇指抹开她夹起的眉,终于承认
:“陆泉,你总是比我勇敢。”
烈的心
鼓动,不需要再等待,就是现在。
“……”
“我好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的回忆里,从来只有你。”林松潜笃定:“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我知,”林松潜捧住她的脸,额
相抵,“我都知
。”
陆泉意识想说些玩笑话,冲淡这份倾轧而来的
。最终,她伸手紧紧圈住他的腰。两人相贴,声音从
膛直接通向另一个,“徐停云解脱了,我也会得到解脱。”
意翻涌,轻易战胜了他自私的本能,“是我不好,一直自以为是地担心你,怕你受伤,觉得只要控制住你,你就能安安稳稳地待在我
边。”
陆泉心中的怒气左冲右突,为他为陆燃,“你、你早说,我也不会因为去不了游乐场的事怪你这么久了。”
陆泉反应了一会儿,“这――就是你死活不愿意去游乐场玩的原因?”
“总之,我吓了一,就哭了。他大笑,一个接一个地把其他气球都扎爆了。妈妈尖叫,我哭个不停,最后吐了一地。”
如同紧闭的玫瑰终于在这一瞬间达到能量的,林松潜褪去冷涩的外
,逐渐开放
生动的灿烂。
“我不知。”陆泉诚实地回答:“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快乐,不要一个人困在回忆里。”
话刚落音,陆泉在他的中看到自己惊愕恐慌的脸。
“真应该把刚才的话录来。”林松潜难得开起玩笑。
“如果那时没有你陪在我边,我就真的、彻底变成孤单一人了。”
“那是什么,我竟然不知。”
一次医院挂
,就是因为一次
吃了太多冰西瓜。
林松潜的笑收嘴角,“气球。”
“用来以后肉麻死我吗,”陆泉笑了,“还要不要我帮你保守气球的秘密?”
“九年,你在我边快十年,占据了我将近一半的生命,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长。直到你
现,我好像才从噩梦中醒来,
会到生活的滋味,开心的讨厌的难忘的,每一个细节。”
“陆泉,我们订婚吧。”
林松潜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些,陆泉耐心地听去。
“那你明不明白,我放不徐停云,绞尽脑汁地帮他想办法,实际上
本不是为了他。”
“我宁愿你怪我,也不想你可怜我。有些伤痛,注定只能自己消解。看到徐停云的时候,我什么都明白了。”
忽然,她想起什么,脸微凝,“今天温沉惠来找我了,为你妈妈的事。我看他实在担心你,就邀请他一起去烟火大会。我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路过一个卖动气球的摊位。我都好喜
,始终选不定要哪一个。妈妈索
买了一大束给我,回去的时候挤满了车,五颜六
的,我开心极了。”
“就连、”陆泉闭了闭,似认罪似祈祷一般坦诚:“就连叶禹我也不在乎。”
陆泉看着他发白的嘴唇,“……混。”她忽然不想再计较什么手机定位和所有糟糕的一切,用力咬了他手腕一
,“竟然跟我卖起可怜。”
“这些话,只有对你才说得。无论如何,对我来说,你永远是最特别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带我去过一次。”
林松潜再次反问:“陆泉你呢,你希望我和妈妈和好吗?”
两人对视,不自禁交换了一个轻柔温
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