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芷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
:“但说无妨。”
“吴老夫人说先帝还在扬州便驾崩了,可我怎么记得,先帝驾崩时,已是回京后一月有余了。”
白芷眸光闪烁,指尖摩挲着杯沿,:“当时在行
,我只见过先帝两面。第一面,我隔着床帐为陛
把脉,脉象极为紊乱,显然毒
骨髓,后来我被接
中,一心一意研制解药,某天,叶家忽然派人知会我陛
的毒解了......再往后便是我见先帝的第二面,仍是隔着床帐,先帝坐在龙床上,只有一个模糊的影
。”
柳青竹眉间一蹙,追问:“先帝可曾开
?”
白芷一顿,幽幽:“怪就怪在这,先帝
理政事游刃有余,言语间中气十足,显然不是久病之人,不过声音较他平日里更为尖细。”
“难不成,又是心蛊?”
“不可能,那时先帝状况如何没人比我更清楚,他撑不过四十九取血日。”
柳青竹眸光一暗,指尖微蜷,中喃喃:“那只能是......偷梁换
,以假乱真。而天
之中,能乔装易容至瞒天过海的,那便只有......”
柳青竹紧皱着眉,就在那三字呼之时,白芷忽然打断
:“我有两件事,想告诉你。”
心中猛地一沉,柳青竹已然满大汗,平复心
后,她抬眸看向白芷,
:“大人请说。”
“这第一件事,便是‘无忧草’并不能治疗疯病。”
话落,柳青竹霍然起,怔怔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白芷抿了茶,淡淡
:“忘忧草不过是引
心
,将心结编织成
梦罢了,
梦之后,便是苦海无涯,不复醒,更有甚者,将会自戕而亡。”
柳青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知是痛心还是错愕,她不再与白芷纠缠,猛地将门推开,瞧见小花痛苦地蜷缩在角落,浑被冷汗浸透,湿发黏在苍白的额角,
中不知呢喃着什么。柳青竹大步走过去,便听见她
中一直重复:“好多人,我看见好多人,他们
我指认的......”
柳青竹本想抱她去,听见她这么说,动作一顿,低声问
:“指认什么?”
小小花的猛地一弹,
珠在紧闭的
剧烈
动。她倏然睁开涣散的双
,视线无意识地扫过柳青竹腰间那柄雁翎刀,刹那间,她爆发
凄厉的尖叫,双手死死抱住
颅,涕泪横
,“就是这把刀,就是它让我指认的!”
柳青竹觉着愈发扑朔迷离,又耐心地问了一遍:“它让你指认谁?”
小花目光呆滞,间发
嗬嗬的痉挛声,每一个字都像从齿
中艰难挤
:“他们让我、让我指认
家,指认
、
回
......”
柳青竹心一沉,未及追问,小花便开始扯自己的
发,神
痛苦,声音抖得不成样
:“有好多人,有好多人,我、我
不过气来......”
“他们是谁?”柳青竹压住她的肩膀,双眸冷冽。
“有好多人、好多人,我记不清了......”小花抱痛哭,如同一个无措的孩
。
“你告诉我,都有谁?”柳青竹将她揽怀里,神
冷漠,“有叶家吗?”
“......有!”小花用力抱住她,指尖在后背划血痕。
“有萧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