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败庙宇格格不。

        “姑娘这闯法，倒像是被山匪追了。”

        红蕖咽了唾沫，装镇定：“你才被山匪追呢！我……      我就是躲雨。”      她偷偷打量对方腰间的刀，“倒是你，深更半夜在这破庙，不像好人。”

        男人低笑一声，用刀鞘挑了挑火堆：“好人坏人，难写在脸上？”      他指了指自己沾着泥的靴底，“至少我没像姑娘这样，慌得像只没苍蝇。”

        “你也是来避雨的？”

        “不然呢？难不成是来看风景的？”      男人打量了她几，挑眉反问，“这荒郊野岭的破庙，你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跑来什么？”      他指了指她沾着泥的绣鞋，“瞧着也不像常走夜路的。”

        红蕖脸      “唰”      地红透，跺了跺脚，语气带着懊恼：“我去月老祠许愿，谁知走岔了路！”      话便懊恼地咬唇，可转念又不服气，“走错路又如何？总好过某些人，守在破庙里说风凉话。”

        男人被她这直白又带刺的模样逗笑，笑声混着雨声格外朗：“月老祠在东，你偏往西边跑，这是要跟月老捉迷藏？……      不过这月老祠，你怕是去不成了。”

        红蕖心一紧，追问：“为何去不成？”

        “东山路被暴雨冲垮了，方才我来时亲所见，断木堵了大半条，别说你个小姑娘，便是壮汉也难过去。”      男人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件寻常事。

        红蕖心中顿时一阵失落，又见外面雨势丝毫未减，心那委屈忽然翻涌上来。她背过去，望着庙外倾盆大雨，鼻尖一酸，泪竟不争气地掉了来，砸在衣襟上洇开小痕。

        男人见她忽然沉默，肩微微耸动，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冷：“不过是走错路，值得哭成这样？”

        红蕖抿着唇不答话，只抬手胡乱抹了把脸，泪珠却掉得更凶。这些日的委屈、被禁足的憋闷、辞凤阙的冷漠，此刻都借着这泪倾泻来。

        男人见她忽然沉默，肩微微耸动，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冷：“不过是走错路，值得哭成这样？”

        红蕖抿着唇不答话，只抬手胡乱抹了把脸，泪珠却掉得更凶。这些日的委屈、被禁足的憋闷、辞凤阙的冷漠，此刻都借着这泪倾泻来。

        男人啧了声，俯从行里柄油纸伞，“哗啦”      一声展开，伞面桐油发亮，暗纹云鹤在火光若隐若现。他将伞柄往红蕖面前一递，动作快：“拿着。”

        红蕖愣了愣，抬望他，泪婆娑：“我不要。”

        不过就是个男人而已，值得你哭成这样？”      他眉峰挑得老，语气里带着嘲讽，“你家住何？改日我寻几个容貌清秀、温和的上门，保比你心心念念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