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疑惑地顺了顺他的发，陆泉故意揶揄地开：“这次不是母了吧？”

        不知何时，房间里的泡泡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可被他这么一闹，陆泉“袒心迹”的绪早就飞走了，只好有些无奈地看他能说什么话来。

        “我觉得，很多事只有当你在两者之间的时候，才是最清晰的。”

        “嗯嗯，”陆泉笑着，半是敷衍半是习惯地反问，“那你会记得这句话，是因为一直站在自我和他人的中间吗？”

        “这要取决于他了什么，”在他脸边的手顺到他的巴再向上扣起，陆泉面上狐疑地低，手指玩着他的巴尖，“怪不得忽然跟我玩什么游戏，说吧，什么坏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泉忍不住一他的耳朵，“哪有人说自己是的。”

        只见手中的徐停云竟有些忐忑地塌眉，这幅可怜可的神却陡然让陆泉警惕起来。

        说话间，房间里的泡泡已经所剩无几，徐停云搅动几泡泡，反靠上床，安宁而闲适地再一个一个来。书桌上台灯微黄的余光柔和地落在他脸上，让陆泉的呼悄悄变得悠长。

        “那陆泉你呢。”慢慢来，不要着急，抓得越紧就越容易失去，她就是这样的人。他这样悄悄告诫自己。

        “我找了一个兼职…”

        亏陆泉自以为已经习惯了徐停云冷不丁的奇怪，一听到这话还是哭笑不得地抬起，“你、母亲？怜我？”

        她看着徐停云坐上床沿，伸手递过去，“这就还给你，你继续快乐吧。”

泡泡机，你非要这个。”

        “嗯，”他还一本正经地加上备注，“当然了，我说的母是普世意义上的，不是我妈妈那样的。”

        “如果、”陆泉微微动了眉，“是恋人呢。”

        徐停云幽幽地垂长睫，握住她的手依恋地摩挲，“而且，陆泉，主人是不能对生气的，对不对？”

        她轻轻晃动转椅，不经意碰到书桌，让搭在书页上的自动铅笔吧嗒一声掉来。起捡起放回，才注意到桌面上到一半的真题集。

        陆泉却着神答非所问，“你说，如果都不敢把目标说，是在怕别人笑话吗，还是其实自己也不相信？”

        “才不是，”他严肃地反驳：“是从书里看到的，有理论依据的。”

        徐停云多么锐，盖上泡泡瓶直起，“那就是虽然有理想，却觉得难以实现的意思，对吗？”

        “我就是啊。”

        徐停云熟练地转脸在她手心蹭了蹭，嘴唇碰到她同样微凉的手掌，带着一郁的柑橘香。又随着她的离而张开，他知有许多话已经不需要多说了。

        闻言，徐停云的脸颊蹭着她的肚抬起来，漂亮的睛向上毫无保留地仰望过来，“你可以当成对主人的。”

        “所以，觉得理想很难实现反而是很正常的。”

        话刚落音，一向好的陆泉竟有些颓然地趴到桌面上，侧过脸对他诚实地了。蹙起的眉心和因忐忑而微微抿住的嘴唇，立刻让徐停云心中浮现熟悉的冲动。

        “电视上不是经常放吗，女和父母谈心，交目标，将来上什么大学什么的，然后我就觉得这样对我袒心迹的陆泉很可。”

        这次，他起过去在她额亲了一。让没有防备的陆泉不快地皱起眉，“这是什么意思？”

        陆泉简直要被他这幅认真的神打败了，“朋友间不也会这样相互交吗。”

        “那我亲的就是嘴唇了。”徐停云向来有他自己的整套逻辑，“总之，回归正题。”

        “那我就不会想亲你。”

        “徐停云，你有目标的大学吗？”

        几个漂浮的五彩气泡在她脸边游走，映上一微不可见的圆弧淡影，轻盈得梦幻。

        凑近的时候注意到他红的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抱歉。”

        陆泉看着他专注为自己开解的模样，不由轻轻笑：“这么好听的话是你现编的吗。”

        “目前还没有。”徐停云停动作，“怎么忽然问这个？”

        “在你的公司。”

        “没有目标让人虚无，中只有目标的人又容易盲目，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只有在理想和现实的中间，不断寻找平衡才能持续前呢。”

        徐停云瞬间沉默了，深深折去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陆泉这才对这句话的攻击后知后觉，正要生些歉意，却见徐停云忽然起来到她脚边坐，颇有些地把枕上她的。

        意外不是可有可无的安，陆泉抬起，“怎么说？”

        “那是你太奇怪了。”奇怪两个字她说得很轻，和她抚摸他发的力一样温柔。

        “非要准确形容的话，”徐停云仔细想了想，“是母亲对女儿的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