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赵氏
随着一声通传，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shen穿shui绿se罗裙的少女，在侍从的引领xia，低着tou走了jin来。她shen姿gao挑，步履间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稳健，即便刻意收敛，也难掩那gu与生俱来的英气。
这便是赵将军的嫡女，赵青鸾。
她依着规矩，在殿中跪xia，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不卑不亢：「nu赵氏，叩见吾主。」
她不敢抬tou，却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gu奇异的、混杂着龙涎香与麝香的甜腻气息。她也能gan觉到，这座大殿里，除了gao坐之上的你，还有旁人。
「抬起tou来，让爷瞧瞧。」你懒洋洋地开kou。
赵青鸾依言，缓缓抬tou。xia一秒，她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她看见了你，那个传闻中权倾朝野、俊mei如神祇的男人，正用一种玩味的、审视货wu般的yan神打量着她。而更让她震惊的是你shen边的景象——
一个shen形与她有几分相似的黑衣女zi，正以一种极度屈辱的姿势跪在你脚边。那女zixiashen赤luo，双tui大开，tui心chu1一片狼藉，一gen红zhong不堪的肉条就那样大喇喇地暴lou在空气中。而女zi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与不正常的chao红。
而在你的另一边，还跪着两个瓷娃娃般jing1致的小女孩，其中一个，嘴角还挂着一丝可疑的晶亮shui渍。
这活se生香、荒淫靡乱的一幕，狠狠地冲击着赵青鸾自幼建立起来的认知。
你无视她的震惊，轻笑着开kou，问chu的第一个问题却温和得近乎残忍：「赵家嫡女，将门虎女。你告诉爷，你觉得，你的父亲，赵将军，为何要把你送到爷这里来？」
赵青鸾一愣，随即ting直了背脊，语气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骄傲：「家父忠心耿耿，青鸾能ru府伺候吾主，是赵家的荣幸。」
「荣幸？」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笑了起来，「说得好。那你是不是还觉得，你的父母对你chongai有加，赵家是你永远的后盾？你是不是还盼着，哪天在爷这里待得不称心了，一封信回去，你爹就能八抬大轿把你接回去？」
这番话，直直戳中了赵青鸾nei心最深chu1的、那份不曾言说的底气。她的脸se微微一白，嘴yingdao：「父母之ai，天经地义。家父…家父自然是疼ai青鸾的。」
「疼ai？」你嘴角的讥诮愈发明显，「英儿，你听见了吗？她说她爹疼她呢。」
你转tou，看向跪在你脚边的英nu，英nu只是垂着tou，shenti微微颤抖。
你又将目光转回赵青鸾shen上，语气悠悠，像是在讲一个与她无关的陈年旧事：「几年前，爷不过十六岁，京中局势未稳。那时候啊，婉儿和晴儿的父亲，可谓是爷的左膀右臂。他 们将家族的未来，将自己最chongai的嫡女，都压在了爷的shen上。所以爷至今，还会亲近地称呼他们一声『岳丈』，也给了婉儿和晴儿该有的ti面与尊荣。因为，那是真心换真心。」
你的话锋猛地一转，yan神也冷了几分：「而那时，你的父亲，赵将军，又是站在哪一边的呢？嗯？他替爷的对tou，可是没少暗中使绊zi啊。直到后来，yan看着对方大势已去，他才『幡然醒悟』，在最后关tou，给了旧主那不轻不重的一击，算是…献上了投名状。」
赵青鸾的脸se，已经由白转青。这些事，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zi，自然不可能知dao得如此清晰。
「爷这个人，向来念qing。赵将军既然『弃暗投明』，爷自然不会亏待他。可背主求荣这种事，终究算不得光彩，爷心里，总归是有些膈应的。」你端起茶杯，轻轻chui了chui浮沫，「所以这几年，爷对将军府，一直是不温不火。直到前些日zi，你父亲办砸了一件差事，惹了些麻烦…」
你放xia茶杯，发chu一声轻响，那声音，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赵青鸾的心上。
「所以你说，在这种时候，他将你这个据说是他最chongai的女儿，洗剥gan1净了送到爷的床上来…」你站起shen，缓步走到她面前，俯xiashen，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zi凝视着她，声音轻柔而残酷，「你觉得，这份『chongai』，和婉儿晴儿她们家里的『ai重』，能一样吗？」
「不…不可能的…」赵青鸾失神地摇着tou，yan中满是崩溃与难以置信，「父亲他…他不会的…」
「不会？」你嗤笑一声，伸chu手，轻轻划过她颤抖的脸颊，「傻孩zi，所谓的chongai，不过是在你没有威胁到他自shen利益时的消遣罢了。你对他而言，和一匹好ma，一柄好刀，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不同是，你这件『武qi』，还能用来nuan床和求饶。」
你看着她那张彻底失去血se的脸，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愉悦。你直起shen，退后两步，重新坐回主位，居gao临xia地看着她，就像在看着一件有趣的玩wu。
「现在，你再告诉爷，」你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