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日记：看我

        天气：雨

        当然我什么也没有zuo，只是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猛地chou回，和平常一样刻意保持距离，然后两只手都伸jinkou袋。

        qiang迫自己后退，qiang迫自己把手往kou袋里cha得更深。手指在kou袋里蜷缩着。

        Emily一直用那该死的，shui汪汪的yan睛看着我，yan睛里只有我的倒影。像一只被谁踹了一脚的puppy。

        我刚想说别这样看着我，突然觉得这样说怪怪的，于是ma上止住了。

        说实话我也搞不懂是她像小狗还是我觉得她像。

        是我的视角问题吗？是我的问题吗？那我又是哪里有问题？

        我试图转移一xia注意力，rou搓了一xia后脑勺的tou发，yan睛瞟到了地上的兔zi娃娃。

        于是我皱着眉tou踢了一脚地上的兔zi娃娃，几乎是毫不留qing地把玩偶踢chu了一定距离。

        “捡起来，现在立刻chu去，别再搞那些莫名其妙的表演了。”

        我有些脚步虚浮地走回书桌旁，一yan都没有看她。没坐xia，只是把手撑在木桌上。

        她没有ma上走，我能听见她捡玩偶时衣服的摩ca声。

        突然，我察觉到自己的呼xi声在沉默的环境里显得太急促了，我的hou痛有些发涩，只能低着tou。

        Emily为什么总是这样，好像是我让她有想要窒息而死的想法，但又让我来当这gen救命稻草。这到底是表演还是什么别的？

        翻涌的思虑像是被猫打翻的mao线团，越缠越乱。

        当她拉开门的声音响起时，我才反应过来。

        我脱kou而chu：“把你的tou发nong好。”

        声音格外紧绷，另外gan1巴巴地补充了一句：“你现在看起来像一只。。。一只老鼠。很丑。”

        直到她离开的关门声响起，我都没有回tou看她。

        第二天她照常来我的房间，我用余光看她，她坐得像雕塑一样格外端正，不知dao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说的话。

        手指依然紧紧抓着兔zi娃娃，上有两个湿漉漉的圈圈。

        依然是沉默的气氛，空气厚重得压向我们，我能gan受到她的恐惧。

        就像嘴里的鲜血――酸涩的金属味。

        我该为她的听话满意的，但现在我却没有任何开心的qing绪。

        不知dao为什么我突然冒chu一gu无名火，我无法判断是什么，所以只能像往常一样chu1理。

        没事找事。

        我突然站了起来，把书往桌zi上一砸，转shen看她，yan里的怒火似乎是要烧焦她低垂的touding。

        “别搞得像我要吃了你一样。”

        再一次，我大跨步走向Emily存在的角落，停在离她蜷缩shenti一步之遥的地方。

        灯光从我脑后照过来，她被我的影zi笼罩了，完全地笼罩了。

        直到现在我才有一丝满足gan。

        “看我”我说，是一条指令，低沉而简短。这已经是我为数不多的好语气了。

        Emily一动不动，依然低着tou，小小的shen躯几乎没有在这里房间里占到空间。

        我挑了挑眉，用运动鞋碰了一xia她睡裙没有遮住的膝盖――轻轻的，只是一个提醒。

        “你要听我说话，明白吗。要我演示一xia把你拖去你自己房间吗？”

        微微俯shen，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这里呢？”我指指自己，指指她颤抖的shen影，指指房间。

        “不是庇护所，这只是地狱里稍微好一dian的角落。xia次你萌生chu躲在这里就安全的想法时，记住这一dian。”

        发xie完毕，我对现在回归的气氛gan到舒适，这才是我们的相chu1模式。

        我转shen重重地拉来一侧的chou屉，不知为何，却能听到她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嘟囔声“至少你不会。。。”

        低语像利剑一样划破了我的洋洋得意，我的手僵住了，chou屉半开着，里面是一包背着父母藏起来的半空烟盒。